宁安结婚之后每月给邓琴三千块钱,她上班的时候每月也就五千多,几乎都花在宁宥补习班上,没有现金到邓琴手里。
现在邓琴月月能拿到钱,对工资的人本能的顺从,已经很久不敢跟宁安唱反调了。
这回江天来的人上门,她才知道宁安已经跟江家离婚,拿了江家一套别墅,还有江凯的几辆豪车,对比之下这每月三千,每年三万六一下子不够看了。
邓琴血液冲脑子,血压噌噌上升,站起来就要去找宁安麻烦。
“我说这死丫头从结婚之后反骨这么长!这哪里是反骨长,这是要反了天,老娘非要收拾她不可。”
宁和平偏心儿子,但是闺女也不是路边捡来的,江天来是亲家的时候,他还能恭维几句,既然离婚了,那江天来的话就不能尽信。
“以前她在读书,在工作,还没找到婆家,娘家说啥就是啥,每月五千多给你三千也不错了,现在她有房子车子,没有婆家压制她,带着个奶娃娃,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婆家,你还这样,打算跟她彻底离心不成?”
“她敢!”
邓琴虽然暴躁,但是很听丈夫的话,嘴硬是一回事儿,心里到底转圜过来。
现在是她想从宁安那给宁宥薅一套房子,宁安越有钱,越容易薅下来。
同样,越有钱,越需要哄。
邓琴站起来,又坐下。
左思右想,她还是坐不住。
“那我去看看她,离婚了,还是回家来的好,在外头接触的人五花八门,惹人闲言碎语多不好。
女人手里有钱没有工作,招惹口舌还是轻的,只怕有心人惦记,她被人算计了都没人给她留个心眼。
孩子我也能帮她照看着,要我说离婚就不该要这个娃,本来二婚就难,她倒好,还要带个孩子,丢死人了!”
邓琴声音越说越小,宁安离婚的消息要是传到老家去,她都能想象出来家里那些妯娌,特别是平时跟她处不来的那些,会怎么嚼舌根。
不过邓琴又揣测明白了,要是宁安离婚的时候不要孩子,只怕江家能一毛不拔。
说到底,就不该离婚!现金跟现金流哪个重要,她还是能明白的。
宁和平思忖一番,他比邓琴更现实,离婚已经是既定的事实,生气也没用。
现金虽然花一个少一个,但这是宁安能自由支配的,那就代表他有希望弄到手,现金流倒是耐花,可是这股流量姓江,他干看着,捞不着。
“宁宥是不是快回来了,打电话让他提前几天回来。”
邓琴皱眉。
“孩子说还有事儿要耽搁几天呢!”
宁和平呷一口热茶。
“跟他说,他姐离婚了,江家欺负人。”
邓琴皱眉。
“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宁宥脾气大,跟宁安要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让你叫你就叫,还想不想宁安给宁宥买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