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换句话说,你让我去那儿——正式地——你找错了人的话就没有责任了。”
&1dquo;我知道你会理解的。我已经开进了&1squo;大厦’的车道。你准备好了吗?”
&1dquo;下午好。沃特斯诊所。”一个甜美的声音说。
&1dquo;您好,我叫玛丽娜·劳埃德。我想和达拉斯警察局的劳森侦探说几句话。他应该在这儿。可以与他说话吗?”一段意味深长的沉默之后,她又说,&1dquo;我打过他的手机,可显然无法接通。我有急事找他。”
接待员很不情愿地说:&1dquo;刚才他和另一个警察在这儿。”
&1dquo;刚才?”
&1dquo;他们大概是15分钟前离开的。”
&1dquo;他拘捕戈登先生了吗?”
&1dquo;您刚才说,您叫什么来着?”
&1dquo;玛丽娜·劳埃德。”
&1dquo;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劳埃德小姐。”
&1dquo;我妹妹是侦探正在调查的案件的被害人。他们把戈登先生抓起来了吗?”
有一点今天她突然明白:各人表达悲伤的方式不尽相同。杰姆很绝望,差不多总是走来走去,心头好像笼罩着阴云,有时情绪不稳定,比如与克里斯托弗·哈特动粗。而她似乎乐意接受朋友的安慰,那些急于帮帮她的朋友们包围着她,让她像患上了幽闭恐怖症似的。为了逃避他们,她借口要躺一会儿,又躲进了卧室。
她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因为哭得太厉害,眼里像有沙砾似的,闭眼睛时也感到不舒服。她睡不着。况且,她报仇的誓言也迫使她振作起来,而不是就此罢休。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不愿与厨房和客厅里的人待在一起。
他们做出了越来越多的砂锅炖肉和沙拉。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对劳森的进展一无所知。哪怕知道一点点也好,这让她受不了。
想到这儿,她停下脚步。她知道侦探可能不愿被她打扰,可她没想到沃特斯诊所的接待员让她碰了个钉子。
&1dquo;什么?”
&1dquo;他们没有将戴尔——戈登先生——抓起来。他今天没有来过。他今天早上打电话来请病假。我想侦探该是从这儿去他家了。”她放低了声音,问,&1dquo;他干了什么?”
她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问了戴尔·戈登家里的地址。
&1dquo;这得查一下他的员工档案。”
&1dquo;对不起,我不能泄露别人的信息。”
&1dquo;求您了。”——但对方已挂断了电话——&1dquo;见鬼。”
她坐在床沿上,低着头,下巴快碰到胸口。她实在太累了,像散了架似的,肩胛骨之间的肌肉又酸又疼。
或许她该听朋友们的话,吃一片安眠药,或者是两片,三片。
不管吃多少,只要让她没知觉就行。忘得一干二净的话,那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