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旁边的聂召问司机能不能开窗,外面下着雨,大概会有雨丝飘进来,聂召嗓音沙哑难耐,眼梢泛红,还残留着些许耐心试图跟司机商量:“我难受,一会儿吐你车上不好处理。”
司机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开吧开吧。”
聂召开了车窗,一股冷飕飕的风吹进来,意识瞬间清醒不少。
“谢谢。”
她说。
旁边兆锐被这风吹的一激灵,缩了缩脖子拉着旁边的外套套上了。
“有人加你微信给不给?”
聂召问谁。
兆锐说:“酒吧那个老板,一胳膊花臂那个,叫骆禹寻。”
他又补充了一句说:“刚二十吧,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不上了,人还行,他哥好像是附近的警察。”
骆禹寻跟他们这些人还不一样,他虽然辍学早,但很有经商头脑,人算是家里唯一叛逆的一个,家里除了他之外个个出类拔萃,平常看不上他们这些人。
他会注意到聂召,兆锐还感觉有些奇怪,随后扫了她一眼,这种诧异感又被尽数收回。
她这张脸太有迷惑性了,任谁都抗不了一点。
聂召笑了声,她一脸微醺的模样,脸颊泛红,眼底氤氲,笑起来有点要命。
她眨了下眼睛,向来孤傲性格附带上些许灵活,女孩声音懒散带着鼻音:“我是好学生,不早恋。”
兆锐对她是好学生的评价不置可否,该说不说,聂召身上有一种清冷独傲的孤僻气息,跟坐在前台经常死读书的好学生还真有点像,没人说去酒吧喝酒的人就不能学习好。
“加吧。”
兆锐正想回绝,又听到聂召撂下这句。
“你刚不是不想加?”
聂召闭着眼往后躺,声音没什么起伏:“万一我以后想找警察叔叔求助呢?”
兆锐有点无语:“……行。”
***
周五。
聂召第一次没跟兆锐放学出去玩,对方问她一会有没有事儿。
聂召背着书包往家走,嘴里嚼着卢湘给的泡泡糖,草莓味的,嘴巴里满是劣质的甜味。
她低着头摁着手机给他:“没。”
“帮我看会儿店,备用钥匙在市门口旁边第三个石板的第五个空隙里面,挺里面的,你找个长棍勾出来。”
聂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纸巾,拿出来一张包裹着没吃完的泡泡糖扔进学校大门垃圾桶里。
“你干什么?”
兆锐:“打架。”
“?”
聂召问,“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