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兀挂上了他的招牌微笑,可这一次,却毫无温度,“我的爸爸是海城地产的虞科,我的妈妈是广辉律所的吴青越。”
“……什么?”
“如果对我的身世有什么疑惑,可以联系我的父母。”
“啊……不好意思小虞,我刚刚太激动了,而且你们知道这么多,我还以为……”
“多的不便告知,但我们和你的……儿子,的确认识。”
“所以……”
向桂恍然大悟,瞪着阮软的后脑勺,“刚刚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人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亲自过来?”
“我们这次来找你并不是他的授意,全是我们自作主张。他……”
虞兀深吸一口气,云淡风轻,“并不想见你。”
“……”
“不过,他和你不一样。你是为了现在的生活,他是因为无法原谅你。”
“……”
“既然你也不想见他,那么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就当我们没来过。你把我错认成他、对我言语辱骂这件事情,我也就不计较了。”
“小虞啊,辱骂这件事情——”
“话又说回来了,”
虞兀冷笑一声,“你若真是心里一直记挂着他,又怎么会连他的长相都记不住呢?”
这一次,崭小区大门前陷入了一片死寂。
虞兀颠了颠怀里的阮软,转身离去,不再多说一个字。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
夜色铺满了小巷,头顶传来楼里孩童叽叽喳喳的吵闹,尽头是一轮圆圆的明月。
“乌鱼哥哥,月亮好圆呀。”
“今天是八月十五,满月。”
“啊~软软知道软软知道!八月十五是中秋节,一家人要——”
团圆。
这两个字,对乌鱼哥哥来说,太刺耳啦。
一辆车远远跟在身后,宋笛韵开着近光灯,拉长了虞兀孤独的身影。
虞兀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声音里带着笑意:“软软,这么多年了,我们唯一一次身体接触,不是拥抱不是握手,竟然是我推开她。”
反应了三秒,阮软才明白过来。
搂着虞兀的手臂更紧了些,阮软在耳畔轻声哼唱:“八月十五月儿明呀,软软给你打月饼呀~月饼圆圆香又甜呀,一个月饼十块钱呀~”
虞兀噗嗤笑了出来:“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想着赚我月饼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