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拘束,苏瑶家倒是苛刻了。”
许青竹同情道,却在转头后,全部化作冷漠与鄙夷。
可两人都不知道,以后真一起建了林中屋,没事就逗鸟玩。
就是苏沫逗的鸟……有大小变化之能,还能吐沫。
水至清而见底,那鱼在水中游,却借着飘云倒映,成了无所依。
好像空中游动。
“语文课本诚不欺我。”
苏沫感慨句,柳指点在水面,惊动游鱼。
但更为欣喜的,是水似明镜,苏沫看见了自己。
肌如白雪,白齿红唇。
稍惊中,她明目如鹿,娇羞少女。
皱眉间,她眉宇淡愁,又似在雪中,回忆着春天友人间的乐事,期待着,却抱怨此刻飘雪。
可一身气质却淡雅,带着饱腹诗书的书卷气。
更似才女,以至于目光远眺间,又有灵光闪动。
但若是盯着那双墨眼,长久里,能感受到一股磐石意志。
是妙龄少女,也是才华绝代的才女。
可本该踌躇满志的时候,她眼中深藏着急迫。
好在,她有信心。
“咕噜噜……”
装着水葫芦,许青竹打量着“花痴”
的少女。
很怪,看自己的脸也能愣住。
要反驳,许青竹又找不出理由。她的美貌,确实看得人迷糊。
这大概,也是许青竹认准她为“妻子”
的缘故。
但该走了,他道:
“花痴的那位,该走了。”
所谓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赶忙撑起身子离开水镜,苏沫若无其事拍着裙角,脸蛋微红,反驳道:
“我是在想事情,可不是看入迷了。”
“嗯。”
许青竹收起葫芦,眺望着山势判断路径,口中随意回应。
也不顾苏沫跟上没,他拍拍衣袖就走。
“神金!我男的能叫花痴吗?”
内心骂道,苏沫咬牙,气鼓鼓跟上。
“嘶嘶……”
竹上毒蛇吐舌,冰冷竖瞳注视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