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忙碌得很早,天刚蒙亮,太阳在山上露出一条边,人们就穿过晨雾,到农田,菜地忙活。
窗外有牛经过,在鞭子的抽打中,懒洋洋地牟叫。
也不知道老太太干什么,外边闷响,隐约传来沸水的咕噜声。
待阳光斜射,打在苏沫粉润的脸蛋上,她颤着眉毛,迷糊睁眼。
“这里,好陌生啊,难道我……不对。”
突然回想起来,自己穿书的事实。
好像,她还和一个男人睡觉来着?
“我怎么睡得着的?!”
苏沫想起个可怕的可能,脑子瞬间清醒。
赶忙翻身,却恰好滚进许青竹怀中。
小心转头,对视上他死一般寂静的眼,苏沫吞一口水。
“早……早上好。”
被男人温热的呼吸抚面,说不上是羞耻还是屈辱。亦或者已经迷糊了,她傻乎乎叫道。
“你压到我手臂了。”
许青竹抽手。
这一刻,苏沫才明白,自己枕着的,是他的手臂!
完蛋!明明睡前离很远的,怎么睡着就滚他怀里了。
“一定是被子惹得祸!”
苏沫看着被自己滚半圈,把自己裹挟的被子愁。
以前睡觉就喜欢滚被子,把自己裹成球,暖和。
也不知道昨晚,苏沫如何无意识抢被子,最后把许青竹逼到身边的。
往被子外爬去,慌忙离开许青竹怀抱,苏沫感觉脑袋充气,很胀。
她像生自己气,又似感到荒唐,以至于尴尬到脸红。
如果可以,她一定不睡这觉,冷死也要逃离。
但她不知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起码,许青竹倒觉得有个枕边人挺好的。
虽然这个“妻子”
抢被子,手法极其疯癫;虽然这个“妻子”
喜欢暖和,昨晚被窝里,在他胸前拱醒他几次。
捏她鼻子,她还和猪一样睡着。
惊人的睡眠质量!
“倒也有趣。”
许青竹淡笑。
这一笑,笑得苏沫花容失色,连滚带爬下了床。
可等风吹过娇躯,胸前来了个“透心凉”
,苏沫才知道,一层薄睡衣滑落,香肩半挂,胸怀大志,袒露无遗。
假装镇定捂住胸口,苏沫红着脸,把身子转过去。
她只是回眸道:
“公子,你说过有多余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