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去世不過一個月,他便用祁莫宇是毛頭小兒,撐不起一個公司的理由,想要幫忙接替公司的管理,做的白氏集團總經理,只是無疾而終。
後來,眼看著祁莫宇撐起了公司,且蒸蒸日上,於是他又退而求其次,打起了白氏股份的主意,說自己畢竟是姓白,又是白父的親兄弟,所以想要為白氏出一份力,投錢進來換白氏的一些股份。
可是報出的價錢,卻是遠遠地低於了市場價。
於是,本來便無心賣股份的祁莫宇直接將他一口回絕,之後在一些社交場合上,他更是懶得去和白羅陽多說一句。
而這樣一來,白羅陽在那祁莫宇那兒想要動手腳的路便算是已經封死,可是現在,白泠卻回來了。
所以原本「沉寂」下來了的白羅陽又開始活泛起了心思,電話更是一個接一個地往後白泠那兒打,在被白泠無情拒絕後,沒成想的是,這會兒,白羅陽竟然還親自來了她的辦公室,說想要見她一面。
白羅陽要是能把這個耐心拿去跑馬拉松,估計金牌都能有好幾枚了吧?
白泠無語至極地在心中吐槽著,但是看著眼前漂亮的女秘書,她還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
「好的,白總。」女秘書立刻應下,從辦公室中慢慢地退了出去。
時隔幾分鐘後,一道微胖的身影便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出現在了白泠的眼前。
相比較幾年前,白羅陽事業有成,身材挺拔的樣子,這幾年,也許是過得不怎麼好,白羅陽的身材變形,皮膚更是看著油膩赫黃,那張以前還與白父看著有些相似的面容上,此時再找不到了什麼好看的痕跡,更重要的是——
他的頭髮也掉了許多,形成了輕微「地中海」的樣子。
白泠倒是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大伯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於是下意識地,她微微頓了兩秒,沒說出話來,可就在這個空檔,白羅陽已經對她露出了一個「開心」的微笑:「泠兒,真是好久不見啊!之前三年你一直在國外,回來後都成了一個大忙人了,還要大伯親自來看你才能見得上面!」
白泠沒有回答,只當做自己沒聽出他話中的冷嘲熱諷。看著眼前的白羅陽,她平平淡淡地掛起了一個客氣的微笑:「大伯也好久不見。」
「……」白羅陽原本還想懟人的話便這樣被噎了下去,他面色不豫地咽了咽喉嚨,這才重笑了起來:「你這孩子,我算算日子,你白氏工作也應該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吧?」
「嗯。」
「一切都還好嗎?」
「還不錯。」
「誒……你怎麼到了大伯面前還要說謊呢?」聽著白泠敷衍的話,白羅陽原本還笑著的神情忽然便灰暗了下來。
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親女兒逞強一般,白羅陽的臉上滿是不忍;「之前你被騙出國三年,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這也不奇怪,可是我是你的大伯,是你的家人,國內的情況,我卻都是在幫你盯著的!」
「那祁莫宇的狼子野心,你回國都半個月了,可別告訴我你什麼都沒看出來!」白羅陽義憤填膺地開口說道,話音剛落,他還主動向白泠的方向走進了一步。
而坐在辦公桌前,白泠沉默了一陣:「……他什麼狼子野心?」
也許是她眼瞎,她還真的什麼都沒看出來。
白羅陽更加激動:「你年紀還小,看東西還不夠透徹,可是你大伯我,當年剛開始就發現祁莫宇這小子不對勁了,畢竟你才是白家的正經接班人,憑什麼讓這小子在白氏作威作福那麼多年!」
「這次你從國外回來,我聽說他還特別給你引薦了公司各個部門的主管,當時的場景我雖然沒看見,可是不用想,我都知道,他一定是在和你示威!」
白泠:「……哦?是嗎?」
「當然!他不就是在和你顯擺現在公司各處都是他的人嗎!」眼看著白泠疑惑不解的態度,白羅陽越發義正言辭起來。
白泠不置可否。
白羅陽唉聲嘆氣:「現在的白氏,和你爸爸當年在時已經有很多不一樣了。一些做了好多年的老員工,在祁莫宇上任時便被解僱遣散,還有一些你爸爸以前在時用的方案政策,祁莫宇也全部棄置不用,這明顯就是那小子要大家刻意忘掉你父親這個人,好叫大家都知道他才是公司里真正的掌權者。」
「你這次從國外回來,這麼多天了,是不是也沒處理到什麼關鍵的事情?泠兒,今天要不是我過來,你恐怕都不知道,其實你的權利在這個公司中早就已經被架空了吧!」
就像是古代垂簾聽政的無知小兒,在白羅陽的話中,白泠就像是一個表面姓白的傀儡,看起來身份顯赫,可是內里卻是空洞無物。
而聽著他的話,白泠也微微頓了頓。
半晌過後,她略帶沉重的聲音才緩緩響起:「那大伯覺得我要怎麼做才好?」
「好孩子,看你能將我的話聽進去,我真的很開心。」
白羅陽欣慰的眼中含淚:「你回國後我多次聯繫你,但是你都不見我,那時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國外,祁莫宇給你灌了太多的迷魂湯藥,想要刻意疏遠你和我之間的關係,但是現在……」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大伯真的很開心你沒有是非不分。」
白羅陽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現在當務之急,我覺得你得先將祁莫宇這個病根從公司中趕出去,只有除了他,那這白氏才能是我們白家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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