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漪说:“你在和我接吻的同时,也会和别人接吻吗?我本人不太喜欢和别人共用一样物品。”
物品。
她形容他是一件物品。
容屹眼皮跳起,按捺住不耐,嘴角扯起极轻蔑弧度,“都已经接过吻了,再问这种话,会不会太晚了一点儿?我要是真和别人接吻过,论先来后到,你是后的那一个。”
“所以,之前没有,是吧?”
方清漪明白了。
容屹唇线紧闭,一副不想与她交谈的冷淡模样。
他吃完早餐,起身上楼。脚刚踏上台阶,方清漪的声音充斥在房子的角角落落。
她笑吟吟的:“容屹,其实昨晚我的接吻感受还算不错,我们要不再试试?”
容屹上楼的步伐停了两秒。
两秒后,他接着上楼,冰冰凉凉地扔下两个字:“——做梦。”
意料之内的回答。
被拒绝了,才有意思啊。
那么轻易就到手,多没劲。
“小容屹……”
方清漪沐浴在晨光里,轻声呢喃着容屹的名字,眼角眉梢都有光雀跃着,“得不到你,姐姐真的不甘心。”
她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殊不知。
二楼楼梯拐角处,容屹站在阴影中,听着她的喃喃自语,嘴角翘起愉悦的弧度。
……
转眼已至下班时间点。
记者这行,经常昼夜颠倒,出差时更甚。只要没有加班情况,台里的人都是到点便拿起东西,下班回家。
方清漪也不例外。
她心不在焉地收拾东西,和周围先行离开的同事点头告别。东西收拾好后,她余光注意到何澍还在工位上,于是叫他:“何澍?”
“何澍。”
“何澍——”
接连叫了声,最后一声,声音加大,尾音拖长。
何澍终于有了回应:“啊,怎么了?方老师。”
“下班了,”
方清漪边说边往脸上带口罩,“别发呆了,稿子写不出来就放周末写吧,下周一再给我。”
“哦,好的方老师。”
何澍毫无灵魂的应着。
方清漪不知晓他怎么了,一下午都魂不守舍的痴呆模样。
可能是周五到了,想着出去玩儿吧;也可能是和同学朋友聊天聊到些需要费脑费神的东西。年轻人的想法,谁知道呢?她无心多问,收拾好东西,先行下班。
过闸机口,刷卡发出“嘀——”
声。
方清漪把工作卡放入包里,旋即又听到身后何澍叫她。
“——清漪姐。”
她背对着他,颇为无奈地皱了下眉。
转回身面对他的时候,神情也挺无奈的。
何澍火急火燎地跑到她面前,喘着粗气,“没有人!而且都是下班时间了,我叫你一声’清漪姐’怎么了嘛?”
有理有据,方清漪也不好反驳。
她问:“还有什么事吗?”
何澍目光灼灼盯着方清漪,口罩把她半边脸遮挡住,距离感随之而来。
他想起安全通道休息平台里,她和那个男人,别说口罩了,他们都嘴对嘴了,那个时候,她就不怕把感冒传染给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