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张虎的陈述,夏致远总算知道生了什么,可他心里却又生出了更多疑问。
周子安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被胡、昭两国的修士暗害或是藏匿;两国的争斗还要持续多久,到底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到了旧都能不能找到周子安失踪的线索;不过区区四个人,到了旧都之后,早就打红了眼的胡、昭两国修士,会不会给这个面子?
各种想法一齐涌上心头,夏致远思索片刻道:“敢动周师兄,胡、昭两国必有倚仗,会不会是某个门派唆使胡、昭两国的修士,故意找咱们的麻烦?”
张虎的神色登时凝重许多:“有可能!”
“那咱们怎么办?”
茅应元心绪纷乱,压根儿拿不出个主意。
夏致远道:“我觉得,还是回山请宗门出面比较好,以宗门的名义与胡、昭两国交涉,最稳妥不过。”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只凭他们四个,结果难以预料,若是没救出周子安,又把他们几个陷进去,到时候连个报信的都没有,那乐子可就大了。
金鼎门不是东域最大的门派,却是东域最擅长炼器和炼丹的门派,得罪金鼎门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是掐断法器和丹药的来源,必须高价买二手货,修行成本大幅度增加罢了。
后果并不严重,却足够让东域这片土地上的大小宗门重视起来。
不论这两个国家背后是哪个宗门,除非打算撕破脸,否则多少都会给金鼎门几分薄面。
同理,周子安虽然失踪,但他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
张虎深深地看了夏致远一眼:“倒是老成持重之言,那我们就回宗门,请掌门定夺!”
宫雨凝闻言大失所望,茅应元恰恰相反,悄悄松了口气。
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吃口饭么?
然而谁都没想到,夏致远忽然说道:“你们几个回去了,我就不回去了。”
张虎差点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整个人都震惊了:“牛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致远低声道:“我打算留下,为这天下的百姓做点事。”
“你疯了?”
张虎压根儿不用问,猜也能猜到牛想干什么。
他的焦急几乎掩饰不住,心底更是大为火光。
掌门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把牛平平安安带回宗门,这头牛倒好,居然不想回去了。
这是想坑死他么?
夏致远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出一份力,能救一个是一个!”
张虎痛心疾:“你是一只牛,是一只妖,甚至都没能化形,在俗世就是个寸步难行的妖怪,你救什么人,人用得着你救?今日你想留下,先过了我这一关……关关、关关……”
他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一个劲地打架,直到他两眼一翻软软倒下,夏致远才不紧不慢地把两根导线收进袖子。
刚刚他就是通过这两根导线偷袭,因为张虎的修为已经达到筑基后期,而且坐在飞舟上,本身可以视为绝缘。
夏致远将这两根导线出去之后,并没有单纯地输出电流,而是双手轮换输出,以他能达到的最快度,双手轮流输出电流。
一直以来,他只能向外输出直流电,但直流电更安全,交流电更危险。
他生怕电不晕张虎,灵机一动改变了输出方式,电流不断变换方向,从而以直流电模拟出交流电的效果,大幅度提高电击的威力,一举放倒张虎这个筑基。
“牛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