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何处?”
谢桥询问道:“还有何特别之处?”
容晋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当即全盘托出:“他住在城南小巷最深处的那座宅子里。”
顿了顿,闭眼说道:“他并无特别之处,只是不像大周之人。”
隐匿在暗处的人,当即去查。
几刻钟后,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谢桥并不意外,容晋给季云竹送信,他没有来,说明已经觉察到端倪。那么势必猜得到容晋会将他供出来,所以在找来之前搬走也说得过去。
“屋子里有齿轮碾压的印记。”
隐卫将查到的细节末梢一一回禀给谢桥。
容晋浑身一颤,浑身蜷缩成一团。
齿轮……
突然,谢桥想起在西伯侯府遇见的那个人——郑亦修给姬瑜请来的大夫季云竹!
轮椅!
谢桥心中冷笑,别无特别之处?
“不……不要过来!”
容晋往后退去,身后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心里不禁后悔,没有如实将季云竹的消息告诉谢桥,刻意误导她。他知道季云竹想要对付谢桥,所以存了小心思,希望季云竹能够替他报复谢桥!
可却没有想到会出意外,而这个意外会令他丧命。
砰砰砰——
容晋趴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饶命……大姐姐饶命,我知错了!”
谢桥冷声笑道:“你既然不知道他任何的消息,三叔将你带给他治病,想必知晓如何联系上他。剁他一只手,给三叔送去。”
“不……不要……我说!我说!”
容晋肝胆俱裂,惊恐的说道:“他……他不是凌晏尘,他叫季云竹……啊……”
隐卫已经手起刀落,鲜血溅在地上,如同雪里绽放的红梅,浓艳而妖异。
容晋痛得昏厥过去。
“将这手装在盒子里,给季云竹在京城里的宅子送去。”
谢桥眼底一片冰封的冷意,他是因为自己抢了他在秦蓦军营里的生意,所以这么敌视她?
不——
谢桥摇了摇头,或许还有更深一层她猜想不到的缘由。
隐卫瞬间去办。
白芷头一回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得面色惨白,当即忍不住,趴伏在一旁干呕。
明秀利落的将屋子清理干净,询问道:“容晋如何处置?”
“暂且关押在后院。”
谢桥冷哼一声,她早知容晋的禀性,他与卫氏一样,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向来都是错在别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向她赔礼道歉?且特地说出客栈的名字?所以她故意诈一诈,果真上钩了!
沈兰香从帘子后走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他口中的雪儿便是卫如雪罢?
她没有想到郑远修在外面的女人会是尚书府的大小姐!
堂堂一品大臣之女,怎得甘愿与人为妾?
更令她心寒的便是她收到谢桥的书信,配合她的意思,将她要与谢桥赴约的情况透露给郑远修,未曾料到他会帮助卫如雪对付谢桥!
郑远修与谢桥素不相识,为何要对付她?
除了卫如雪,她想不到别的!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