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将机关术授予鲁国,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那所谓的危火架构是一个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吧?”
“那并非是我本意,过去曾在鲁国进谏时,我与子夏等十余墨者皆遭奸人构陷,傍身之手稿也是被鲁人搜了去,最后花了大代价才免去了牢狱。
“但那手稿也仅处于构想阶段,没想到如今鲁人竟真造了出来,想必这鲁国中也有个机关道的高手,只是不知结果如何,威力又有几成。”
“在你的构想中,完全体的危火架构威力如何?”
“若是十台连,毁灭一处县村不成问题。”
云仙先呵呵一笑,心中暗叹这机关术的犀利:
“不过,那这鲁桓王倒也豁的出去,竟舍得用一村人的性命去除一个妖道。”
“少在这里贫嘴,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那个疯王就是单纯地癫而迁怒于百姓。”
墨望清眼神阴沉,显然对那个国君的印象极其不好,
“至于那村落本就偏僻,无税可压榨,正好用来测试火力,还能取悦国君,鲁国朝廷的那些混账也就任由事态展了。”
“……”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到地了我就没工夫回答你了。”
“为什么要叫上我?”
墨望清沉吟片刻,答道:
“你是少数知道我身份的,换其他人我也放不开手脚,干脆就让他们去劝那鲁大夫了,带上你单纯只是想多双手脚。”
“那么有自信?那妖道至少比我的一只手要强吧。”
云仙先显然是在指她被他一手制服的情景,一听到他暗戳戳的嘲讽,墨望清脸色顿时一僵,嘴角一扯怼道:
“那是我在跟你玩呢,但凡我准备齐全,不出三息你便会被轰得连渣都不剩。”
云仙先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
“我不想说得太直白,但这就是事实……”
墨望清轻哼了一声,脸上总算是流露出了几分笑意,就在这时,云仙先却听到了车厢外的一道异样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沉闷也很微弱,夹杂在碎石与车轮声之间,它仅仅存在了一瞬,很快便泯灭于车轮之下,以至于云仙先甚至产生了这是错觉的认识。
但他怎么会有错觉呢?
云仙先如此想着,抬手示意墨望清小声,随后将手中弩机对准车厢顶部。
“嗒!”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