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阙被她叫的头疼,烦躁的轻啧一声,裹着白纱的眼睛不曾睁开,大掌却准确无误地捂住了她的小嘴,顺带塞了一颗绿豆大小的东西进了她的嘴。
“闭嘴!别吵!”
男人的大掌染着不属于盛夏的寒凉,贴上肌肤,是异于常人,触目惊心的森寒之感。
出口的话语,也俨然不似先前那般温润和顺,陡然带了股傲然不羁的冷戾。
那东西入口即化,味道难以言喻。
沈南桑怔愣一瞬,果真就安静了下来。
陆阙因此拧紧的眉头,却不曾舒展半分。
“将军府的庶女只有洛新韵一人,说,你到底是谁?潜入圣子府目的究竟是什么?你嘴严无妨,方才那颗药够你……”
!
疾言厉色顿的突然,手心上那湿软的触感更是来的猝不及防。
“你!”
惊恐万分地抽回捂在沈南桑嘴上的大手,震惊之余,陆阙脸上不动声色地攀上了一抹不显眼,却格外异样的绯红。
哎嘿?脸红了。
沈南桑笑眯眯地回头,灵动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因为染上红晕显出几分血色来的面容。
她也不怕他恼,歪着脑袋纯然无知地看着他。
这不接触还不知道,原来,这个表面一本正经淡定自若的圣子,居然还是个纯情不经逗的。
陆阙惊的一连退了两步,盛夏的暑气本就燥人,如今紧密地贴在肌肤上,越发的引人不适。
“鲜廉寡耻!”
陆阙咬着牙根,多少带着些气急败坏的意味儿。
脸上的红不知道被风吹了多久,才堪堪消停。
沈南桑却无辜地摆摆手,全然不认账:“圣子大人冤枉,你把毒药塞我嘴里,手上又有解药的残余,虽然不知道你手干不干净,可在生死跟前,我还是比较惜命的。”
她可才活过来,不想什么都没干就这么又说再见。
陆阙却不买她的账:“伶牙俐齿,你到底是谁?”
仅凭嗅觉就能断定他手上残余着解药,这丫头绝非常人,绝不简单。
“我?都说了我是沈南桑嘛。”
无奈地掏出将军府的牌子递到陆阙跟前,她也不管他的眼睛能不能看的见。
“呐,这是将军府的牌子总做不得假,我真的是洛将军的女儿,外室生的,昨日才接回府邸,三日之后大婚礼成,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她说的小心,语气里多出几分可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