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内,桂滢能更加清晰地瞥见苏诗槐唇瓣上,被自己慢慢雕琢出的“杰作”
,脸颊顿时染上霞红,低垂着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苏诗槐的目光了。不过因为羞涩而升高的体温,让苏诗槐当真以为她烧了。
苏诗槐无奈地将被子为桂滢盖好,叉着腰感慨道:“怎么感觉你这身体比我还脆皮?”
“我真没生病啦。。。”
“好啦,我又不会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苏诗槐转身将毛巾弄湿,贴在桂滢的额头为她降温,同时开始在房间内搜寻着治疗感冒烧的药物和体温计,不过这些在监狱内都属于严格控制的物品,为了避免有些犯人将感冒药当做精神药物来滥用。
所以苏诗槐也只能找到一包朴素的板蓝根,无可奈何地叫狱警送来热水冲药。等她端着热气腾腾的药剂来到床铺旁,递给桂滢后,桂滢有些无力的手掌没能摁住纸杯,不小心将其打翻在床铺上。
褐色的药液瞬间扩散开,使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桂滢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赶忙摆着手,说道:“对不起,我没拿稳。”
苏诗槐自然不会去责怪一位病人,她应该多费心些,给桂滢喂药的。不过这下床单也弄脏了,就算清洗干净,到晚上也没法晾干,看来又得和桂滢挤一个被窝了。
“能起来吗?先去你的床铺上躺着吧,我想办法洗干净这个床单。”
桂滢点着脑袋,蹑手蹑脚地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内心庆幸地想:幸亏药液的颜色遮盖住床单上的其他痕迹,不然就要被诗槐现了,不过这下诗槐睡觉的时候,也没有理由撵走她了吧?
桂滢隐藏着眼眸中的窃喜,凝视着苏诗槐在洗手池旁边,熟练地揉搓着床单上的污迹,再联想到她刚才的照顾,桂滢开口称赞道:“诗槐,很会照顾人呢。”
“呵,应该是习惯使然吧。”
桂滢闻言有些诧异,无论是从何种角度判断,苏诗槐都更像是需要照顾的角色吧?仿佛是看出了她内心所想,苏诗槐翻着白眼,无语地吐槽道:“还不是因为我有个神经大条的姐姐,凡事都需要我操心。”
“身为姐姐,反而需要我这个妹妹细心照料,她简直就是个。。。。”
苏诗槐的话语声突兀地停止了,她被冷水刺激的双手开始不断颤抖,莫大的恐慌笼罩着心智。
她为什么会提起。。。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