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廷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卖了个关子。
如花花知道这种话后面一般都还有个但是。
于是,她仰起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钟离廷指尖轻轻一弹,玉佩在他指尖飞到半空,他伸手一抓,再张开时,玉佩已经没有了影子。
他坐直了身子,慢悠悠的道,“你把那药吃了。”
说着,钟离廷下巴微抬,遥遥的指向了那晚冒着热气与巨热的十全大补汤。
“可我又不虚……”
如花花脱口而出。
这个又字就很耐人寻味了。
钟离廷目光一凉。
如花花的分辩的言语在钟离廷凉凉的目光下生生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鹌鹑一般缩了缩脑袋,打着哈哈,弱弱的弥补,“我是说,这是补血的,我不需要补血。”
钟离廷瞥了她一眼。
如花花腆着一张讨好的笑脸凑了上去,:“哥哥~”
钟离廷懒怠动,“把案上那本书给我拿来。”
如花花殷勤的拿了书递给钟离廷,又接过他手中的剑,收剑回鞘放在剑架上。
顿了顿,如花花又道,“哥哥,吃药吧,凉了更苦。”
“我怕苦?”
钟离廷扬起眉毛,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问。
如花花嘿嘿一笑,目光亮亮的,像是在打着什么如意小算盘:“哥哥如果不怕苦,为什么不敢喝药?”
一个“怕”
,一个“不敢”
。
拙劣的激将法只激的钟离廷淡淡抬了抬眼,悠然不迫的说,“对,我好怕阿,我不敢。”
说完钟离廷又低头翻书。
如花花怀疑他是拿看书掩饰不想喝药这件事,不由道,“哥哥,这些书你早就看过很多遍了。”
他这帐篷里是有好多书,可耐不住他天天看呀,满架子的书基本上都做过详细的批注和个人见解了,他还是整天的看。
“小孩,孔圣人有句话说的好,叫做温故而知新。”
而后顿了顿,又补充,“我好了,不需要吃药,你自己吃,瘦的一阵风都能吹跑了。”
如花花将桌子上的药盛出来,朝钟离廷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