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避开李牧伸过来的手,将一信封一样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李牧僵硬地收回停在半空的手。
“我祖母说先皇时和胡羌打的每一场仗无论胜败都是由胡羌挑起。他们看着大夏兵弱民贫所以总会找各种由头出兵,大夏无奈只能被迫应战,然后便是割地、赔款……”
“这次不一样是大夏要起兵,但虽然是我们起兵也一定要干干净净”
“所以钱一定要还,仗也一定要打。”
“这是祖母毕生积蓄,黄金一千七百八十三万两。”
程幼仰头看着他说,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又清澈。
李牧捏着轻飘飘的信封,想还给他却又被他推回。
“这是我祖母的意思,你不用还给我。”
“……谢谢”
李牧看着他轻声道。
“仗能打赢吗?”
程幼忽然问。
“不知道”
李牧沉默片刻道,虽然最近十来年大夏国力恢复迅,但要和在北多年称霸的胡羌比较的话势力还是稍弱。
“会赢的”
程幼抿了抿唇看着他道。
李牧抬眸看他,只看见程幼清亮的眼里满是坚定。
“事无定论,只能尽力而为。”
李牧垂眸淡淡道。
“一定会赢”
程幼语气格外坚定“帝王之所欲为百姓之所欲,欲而必至。”
李牧听罢久久没有说话,这话他幼时听太傅说过,但也只是听过。他始终信奉至高至强则无人敢欺。
帝王需要要惧,却并不需要理解,也不能被理解。
他们站在屏风外说话,里面的大臣都时不时地引颈偷瞧。
程幼被看得不自在,转过身低声道“我先出宫了。”
“别……”
听他要走李牧下意识握住他手腕。
李牧的手掌以强制性的姿态攥住他的手腕立刻让程幼想起不太好的回忆,脸色有点冷。
李牧知道他误会了,连忙松开手道“我和大臣正商议此事还没有定论,想让你也来听听吧。”
程幼一愣,皱眉道“我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