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文回到家看见白嘉轩、鹿三和孝武三人还在非常投入的修造喷壶!
“大,咱们这里那儿有杜仲树?”
白孝文问道
“啥子?”
白嘉轩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
“杜仲树?”
白孝文重复一遍道
白嘉轩一脸怪异嫌弃的目光看着白孝文,都看的白孝文莫名其妙时,白嘉轩骂了一句“你个瓜娃子,就这点出息吧!一边去,没看到俺正忙着呢。”
白孝文一脸茫然不知所谓?咋还骂了?白孝文继续问道“大!你听清了没有?我是说杜仲!杜仲树。”
白嘉轩一看白孝文还来劲了,没好气的道“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杜仲,你说你个瓜娃子,咋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骨呢!我都没脸说你了,你要是连这事都把控不了,你还有啥子出息,少年之戒在于色,你现在贪欢一时,亏空了身子骨,你就当一辈子活太监吧,自己跟媳妇商量去,她要是不想以后跟着你守活寡,你们就收敛一点,瞧你这没出息的样,都想吃杜仲了!你咋不天呢!”
“吃杜仲?”
白孝文一听就知道误会了,解释道“大,俺不吃这玩意儿的,就是也弄点杜仲胶,这东西可以很好的起到密封效果。”
“密封?你不是要吃。。。。。。”
白嘉轩一听密封,立马又转过来看着白孝文,盯着白孝文的眼睛,想要看清孝文是不是在说谎!
“真的,不是用来吃的!不过杜仲到底是干嘛吃的,俺虽然知道这东西可以入药,药性是什么啊?治什么病的?”
白孝文回道
“杜仲的药性嘛。。。。。。”
白嘉轩说着说着就难以启齿了,含糊不清的一言而过,“杜仲树秦岭里分布很多,但要说就近那里最多,也就三官庙了!三官庙里的老和尚种很多杜仲树”
白嘉轩一说到三官庙的和尚就一脸的不齿神色!
“三官庙?老和尚?”
白孝文很是知道这个老淫僧,他和白鹿原的碗客齐名,都是在白鹿原非常特殊的存在:
白鹿原的三官庙,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是郑芒儿,杀了人逃难的小木匠,后来的土匪大拇指,他和翠儿的故事,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爱而不得,情人殒命,报仇雪恨!
老和尚,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样一位看似慈悲的和尚,做的事儿白鹿原的男人们恐怕都说不出口!
原来,老和尚把三官庙几十亩土地租给附近村庄的农民,靠收租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他私订下一个规矩,每年夏秋两季交租要男人来,而秋未议定租地之事,却要女人来而不要男人。
那些前来交办租地手续的女人无论美丑都付出了相同的代价。
无论年轻的年老的,长得俏的长得丑的,这个老骚棒一律不拒一律过手。
老和尚凭啥能这么骚情,睡了无数的大姑娘小媳妇,原因无非是有地,其他人要租他的地,要少交租子,就得陪他睡。
其实,佛教最开始,是不主张置办产业的,他们持钵出丐,崇尚苦修。
但随着信众日多,官府和百姓的布施远远过了寺院的需求。
而且佛寺拥有免税和免劳役的权利,许多人为了逃避繁重的赋税和劳役,纷纷将土地白白送给寺院,再租种这些土地,这样,凡是寺院都成了大地主。
白鹿原三官庙的土地多半也是这样来的。
老和尚估计是除了白家和鹿家以外,白鹿原最大的地主了,因此才能这样作威作福。
白孝文回想着老和尚的骚操作,在想想白嘉轩怪异的表情,明白了暗道“这杜仲入药,不会是壮阳的吧”
怪不得自己一提杜仲树,白嘉轩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杜仲胶?杜仲树产胶?能密封?”
白嘉轩看白孝文不像撒谎的样子问道,
“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
白孝文说着就去找了把柴刀和一小破陶罐子装一褡裢里,搭身就打算出去。
“你小心点那个老和尚,那不是个好东西!”
白嘉轩吩咐道,要是别的地方白嘉轩肯定自己去了,可三官庙!白嘉轩真是一点都不想沾染半分!
白孝文很快就来到了三官庙,在小庙的后门不远,有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一般的小林子,小树明显是被人打理过得!心说“这就是杜仲树了吧”
白孝文见三官庙的小后门是关着的,附近也没人,就直接来到小树林里找了一颗适中的杜仲树,在树身用柴刀用力割了一刀,看看深浅又补了一刀,等了一会不见有树汁液流出来,心道“怎么回事?不应该想橡胶树一样流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