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平静的,无声地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却已令许粤感觉到浓烈的怒意。
她不知道这种怒意从何而来,却不由自主地去解释,“张姨,您误会了。我和顾远算是青梅竹马,但也仅限于此。您别乱猜。”
“呵!是吗?”
贺时屿却突然插嘴。
他的声音那么低沉阴郁,就像从胸腔里直接出来的,充满浓烈讥讽,“我倒是觉得,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啊。”
许粤蹙眉,也不知道怎样答。
车厢里陷入一片死寂。
回到村里,两位媒体朋友说要找个僻静的地方给许粤再做一个专访,丰富报道内容。
许粤便跟着两人过去了,反而是张姨和贺时屿留在村委办公室里。
张姨很热络地招呼着贺时屿。
后者顺道就将张姨拉到身旁坐下,看似闲话家常地问,“张阿姨,您能跟我说说,许粤和顾远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吗?”
今日一个下午,贺时屿都主动帮着许粤处理各种事情,男帅女美,明显就是一对璧人。张姨也是个颜控,早就看着喜欢了。
她打趣地问,“贺先生,你……是想追求我们的许粤吗?”
贺时屿嘴角勾起迷死人的笑容,“张姨,我不止在追求许粤,而且我和许粤的关系,要比你想象中更要好。比如,我已经见过许妈妈,还获得许妈妈的认可,觉得我是值得许粤付托终身的人。”
张姨立即对贺时屿另眼相看,又重新细细打量了一番,“孩子,所以,你就来跟阿姨打听情敌情况的?”
贺时屿眼底闪过冷冽,俊脸笑意依旧,循循善诱,“张姨,关于顾远,许粤一个字都不肯告诉我。如果说我完全不介意,那是假的。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他们小时候的情况,我会感激不尽。”
张姨已经被他的风度迷住了,她平时也是村里的大嘴巴,自然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
“贺先生,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刚才在车上,我只是打趣许粤而已。他们就是从小认识的邻居,好朋友。唉!说起来,顾远也没那么靠谱,以前说过要一直照顾许粤的,怎么就自己跑出国呢?”
张姨说。
“哦?所以,他们是怎样认识?”
贺时屿继续追问。
小乡村没有秘密,一切都是大家知道的。
张姨回忆起当年。
崔家是世代居住村里的居民,崔家父母重男轻女,很早就将许粤妈妈崔思娣赶去城市打工,养弟弟崔永贵。
崔思娣后来在城里结了婚,生下许粤。
许粤出生后,一直跟着父母在外地生活,直到她十岁左右,父母才把她留在乡下寄养,两夫妇也时不时回来住。
许粤十一岁那年,顾远跟他父亲一起搬到这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