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行走到买鞋摊的地方。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婆婆拿了个小板凳,还在摊铺一旁纳鞋底。摊铺铺很简陋,只一块布上面放了鞋就在靠街边开始贩卖。
老婆婆晌午才出来,整整半天都没开张,想着把这手上这个纳完,还没有人就回去了。
其实老婆婆也不是生活所逼,出来纳鞋底讨生活,相反家中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儿子也让她别出来,可这人啊闲不得,闲就容易闲出病来。出来卖鞋,也当打时间。
李亦行看了看地上的鞋,左右瞧瞧。老婆婆见有人来,慢慢放下手上针线,半支起身,指了指面前的鞋,柔和可亲道:“小伙子,你要什么样的?随便看。”
“我要……”
“……嗯?”
“最相因的。”
老婆婆没听懂,来人这口音显然不是本地人:“什么?”
见那老婆婆紧皱眉头,该是没听懂他的话,李亦行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就是……直接给我来一双最便宜的。”
“……”
其实什么款式,什么材质的鞋对李亦行来说都不重要,重要是没钱,所以草草挑了双自己码数合脚的鞋将就穿吧。
李亦行走了一路,也问了许多家客栈,最后也算找到当中最便宜的。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你们这最撇的房间,不是那种露风露雨的那种哈,多少钱一个晚上?”
“什么?”
“最差的房间。”
小二把李亦行上下打量了一下,迟疑道:“二十文。”
其实李亦行长相也算不俗,属刚正俊雅。头高高束起,身穿灰底白花长袍,双眉偏浓不加杂毛顺势而上,目若朗星,大而有神,一看就是那种正直沉稳可信,长辈们很是这种。肩背把长剑,仔细看剑柄处刻有降云暗纹,想来也是把年代已久,颇有来历的古剑。
当然他这样,怎么也不会有人以为是个没钱的主。对此他自己也深感抱歉,长了一张欺骗性的脸。
只见李亦行爽快道:“好的,给我来一间。”
“……”
这家小店有两层楼高,二楼就是一些上等房和上上等房,而李亦行的房间就住在一楼与二楼楼梯处。
开始李亦行觉得,二十文钱的房间会不会太差了。然而现实到要比预想的好,虽然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榻一张桌子,但干净明亮足够了。
唯一不足就是,饭菜必须到外面堂厅里吃,不送到房间,洗漱水自己打,茶水自己到,出了事自己负。
其实也对,二十文钱的住宿费,还想人家把你供起来吗?
李亦行倒也没太注意这些,到了晚上彻底黑了下来,李亦行已经收拾好东西铺好床被,就准备洗洗上床睡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