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才带我进入了审案的大堂,那里有一座高台,台上有一把巨大的木质座椅,这一看就是知县主持审判的座位。
公堂两边站着两排衙役,各个表情严肃,手里握着惊堂木,让人脊背凉。
我被衙役推搡着,押到了大堂上,被衙役强按着跪了下来。
我还没抬头看,一阵嚎叫声传来:“老爷!青天大老爷!就是他,他害死了我的弟弟!他是杀人恶魔,我要他为我弟弟偿命!”
我要不是知道事情真相,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杀人恶魔了,我站在那里,既不争辩,也不否认。
县太爷“啪”
的一声,敲响了手中的惊堂木,说道:“大堂之上,不得喧哗!”
我抬头一看,这个县令,长得是贼眉鼠脸,一脸猥琐,此时,他正恨恨的看着我,仿佛刚才大声喧哗的是我,而不是大赖子。
我没吱声,心想着:这县衙都提审我了,怎么刘逸峰这小子一点消息没得到?难不成好戏就我一个人看?
就在我琢磨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我心里一喜,我就说嘛,这家伙从来不会不看好戏。
“哎呀,王老爷,哦,不不,王县太爷!”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县太爷原本看有人私闯公堂,想火,一看是刘太守家的公子,立马脸色跟变戏法一样,满脸堆笑的说道:“哎呦,刘公子,快!请上座!近来太守可好?”
刘逸峰跟个官场老手一样,大喇喇的坐了下来,表情油腻的说道:“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县太爷看刘逸峰真的坐下来,反而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问道:“呃,刘公子这次来,是太守有什么指示吗?”
刘逸峰翘着腿,抠着手,斜眼看着我,说道:“哎呦,我不想来,是我爹,哦,太守非让我来,说什么他干儿子被你抓起来了,让我看看咋回事?”
“啥,干……干儿子?!”
王县令立马咽了口唾沫,脑子飞快的转着,怎么冒出来个太守的干儿子出来?
然后王县令又快的打量着我,心里琢磨着,说我像太守干儿子?不像,看起来穷酸单薄,说不像太守干儿子,却又淡定自若,胸有成竹,一时之间县令有些拿捏不定。
这时,大赖子又开始哭喊起来:“县太爷,你是本县的青天大老爷,你可不能偏心眼!放过坏人啊!”
王县令看看大赖子,看看刘逸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逸峰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只是替太守来看看县令办案,只要是秉公办理就可以了。”
王县令只好惊堂木一拍,尖声细气的叫道:“本县令现在开始审案,周围人等不得大声喧哗,不得来回走动!”
这个案子由于知道的人很多,一时之间围观群众也都聚集了上来,整个公堂围的是水泄不通。
一开始的流程没啥特别,无非就是双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了什么要告对方,陈述事实经过。
王县令问完之后,就开始断案:“陈豆儿,事实俱在,你枉顾他人性命,身为药铺负责人,却疏于专业,致人死亡,你该当何罪?!”
我倒是一脸无所谓,觉得这古代人的智商确实堪忧,然后慢悠悠的说道:“回县令大人,你说我疏于专业,致人死亡,那我来问你,我开的药方你看了吗?”
王县令一下子语塞,然后看向身边的师爷,师爷连忙把药方递了上去,王县令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我实在忍不住,提示他:“县令大人,你可以找几个郎中看看药方。”
王县令白了我一眼,说道:“本县令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然后给旁边的师爷耳语,让他请两个郎中过来。
县衙旁边就有几家医馆,很快,两个年长的郎中就被请了过来。他们看完药方后,都表示药方没有问题,就是些驱寒加上止血的草药,没有问题。
郎中的回答,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感到吃惊,因为他们早已认定了我就是杀人凶手。
这下县令的额头上开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