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钰的身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他若一倒,赵氏必然会盯着那世子之位子,你若没个助力,你那偏心的爹能让你做世子吗?”
“你若叫赵如媚的儿子夺走了世子之位,你对的起你那两位枉死的母亲吗?”
谢瑾怀攥紧了手心,沉默良久后终于妥协,“姨母想让我相中谁?”
“梁太师嫡女,梁思思。”
谢瑾怀回到席间时,梁思思已经如众星拱月般出现在了马球场上了。
梁思思长相明艳大气,举手投足都是一副高门贵女的气派。
她也知道今日这马球会的目的,为得就是让她与谢瑾怀看对眼。
其实刚开始武德侯府的老太君告诉她此事时,她表面装作迟疑,可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对于这位远房表哥,她一直是中意的。
虽听说他这人性子不大好,为人桀骜冷僻,可偏偏长了一副无人能及的好相貌。
他身形颀长,气质幽冷矜贵,站在人群中,总是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让人过目不忘。
在旁人有意撮合之下,梁思思的位置与谢瑾怀挨的很近。
梁思思走上前去,跟诸位长辈行礼后,便走到了谢瑾怀跟前主动搭话。
“瑾怀表哥,可还记得我是思思?”
原本一直垂着头站在角落里当鹌鹑的柳枝,却在听见梁思思声音的一瞬间,抬起了头。
她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女人!
上一世,就是梁思思嫁给了谢瑾怀,成了武德侯府的九夫人,对她进行了非人般的折磨,不仅派人**她,还将她活活勒死。
寒意入骨,柳枝的身子微微轻颤。
谢瑾怀并未察觉身后柳枝的异常,想起刚刚姨母的嘱咐,他才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哦,你就是以前那个又烦人又爱哭的鼻涕包?”
梁思思是没想到,谢瑾怀居然毫无君子气度,拿着姑娘家的往事揶揄别人。
正当梁思思想着该如何优雅的化解这场尴尬时,她身旁的庶兄却突然走到了角落,调戏起了一旁的侍女。
梁硕此时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柳枝,“这姑娘面生的很,哪家的丫鬟啊?”
柳枝也没想到,就因为刚刚下意识的抬头,竟然被人注意到了。
她是认得梁硕的,此人的名声与谢昭可是不相上下。
因为害怕,她往后退了一步,没成想踩着自己的裙摆差点跌倒。
而梁硕也趁机伸手扶住柳枝的腰,笑眯眯道:“姑娘小心。”
柳枝被对方不安分的手吓了一跳,压低声音慌忙喊道:“公子请自重……”
梁硕不以为意,“啧,这腰肢真软……”
谢瑾怀将这对话听的清楚,立马转过身去盯着梁硕,眼底满是警告:“离她远点。”
梁硕被谢瑾怀盯得发毛,也知道这谢瑾怀疯起来不好惹,便打着哈哈道:“哟,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你谢瑾怀往日不是从不带丫鬟伺候的吗?今儿是怎么了,打个马球还带着这么一位绝色佳人?”
谢瑾怀懒得搭理,“与你何干?滚远些,别碍眼!”
也许是谢瑾怀太不给面子,那梁硕有些恼了,他直接在谢瑾怀面前叫嚣:“你拽什么,有本事在马球场上见真章!”
沈晏听见有热闹可循,也不知道是从哪钻出来的,对着梁硕鄙夷一通:“就凭你?可曾听闻过,这汴京城里马球双杰的人物是谁么?”
那梁硕一脸气急败坏,“谢瑾怀,你就说敢不敢比吧?”
谢瑾怀懒懒看了梁硕一眼,轻蔑道:“这汴京城里,爷随便挑一个人,都比你强!”
看似谢瑾怀狂妄至极,可实则他还真有狂妄的资本。
京城上流圈层的公子哥,谁人不知谢瑾怀的球技一绝,与那安王府的世子沈晏一起被人称之为双杰。
至于这梁硕,其实他马球打的不错。
但他自从在谢瑾怀受伤时侥幸赢过一次后,自此就忘乎所以,总觉得他的球技远在谢瑾怀之上。
梁硕没想到谢瑾怀如此轻视他,便怒道:“好啊,我倒要瞧瞧,你要挑谁人来跟我打?”
沈晏本以为谢瑾怀再怎么样也会挑他,可谁知谢瑾怀的手看似随便一指,便指向了柳枝。
“就她了!”
“让她跟你打!照样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