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打算离开行宫了。
……
行宫另一处,陈嘉仪抬头看了看四周,现自己不知不觉哭着走了很远。
因为屏退宫人,此刻只有她一人,却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她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有些暗下的天空心头再次泛酸。
也不知四皇子去哪了,自己出来这么久,他肯定急坏了吧?
想到这里,陈嘉仪转头回去,不能哭了,今日她受了委屈,四皇子只会比她更委屈难过。
他可是皇子啊。
李宁乐一个公主能压他一头,他得多憋屈难过。
“夫人。”
陈嘉仪猛地抬起头,夕阳光下,她的夫君一步步向她走来。
温柔又焦急。
“你去哪里了,我转身找不见你一直在找你。”
陈嘉仪忍住扑进他怀里的冲动,努力扬起一抹贵女般优雅的笑容,“抱歉殿下,我心情不太好,去散了散心。”
“委屈你了。”
李奕承叹息地牵起她的手,眉眼挂着愧疚:“是我无用。”
“不是殿下的错。”
陈嘉仪摇头。
是老皇帝有眼无珠,宁愿疼爱一个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不懂何意的草包,也不看看品性高洁,心胸宽阔的四皇子。
——
回到顾府。
李宁乐踢掉脚上的绣花鞋,赤足踩在羊毛织菱形花地毯上走来走去。
旁边桃花和春菊追着她,一个帮她拆卸钗环,一个为她端水漱口。
一切忙完后,李宁乐瘫在外室的架子床上,道:“叫林诺来。”
桃花闻言去外头叫来林诺。
春菊则拿了一芙蓉绣鸳鸯软缎披在李宁乐身上,遮住她的赤足。
林诺在几步之外行礼:“见过公主。”
“起来,府中有生甚么事吗?”
知晓她问的是驸马之事,林诺立刻道:“属下正要禀告,驸马早晨得知公主离开想追着去行宫被属下拦住,回了外院后,卢家来人看望……”
顿了顿,他道:“来人是卢家二房的大少爷,他送了一些礼品,还说了一些羞辱的话,把驸马气的伤口崩裂了。”
“?”
李宁乐坐直了身体,“影响他后天上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