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
抄了顾家用时快两天所有事情才接近尾声,李奕承忙的头昏,心里却是激动且快活的。
柠栀院虽烧毁了,顾府的东西却还有不少。
裴一一路跟在他身旁,眼瞧着顾府的富贵竟不逊色于皇子府,当真瞠目。
“殿下,这顾府明明是个落魄侯府,各种陈设珍宝却繁多的吓人。奴才第一次对宁乐公主的有钱有了概念。”
裴一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李奕承。
“这不过是她懒得要的东西,柠栀院里头才真是堪比一个小皇宫。”
李奕承接过茶盏,润了润干竭的喉咙,而后盯着这用了许久的茶盏出神。
顾博远曾和他抱怨过,宁乐用家具是一次性的,不仅仅是杯盏餐具,很多大型摆件也是用了一次就丢。
“宁乐公主真是骄奢,咱们陛下宽厚仁政勤俭,她是一点没学到。”
裴一啧啧道。
“为君者纵然拥有天下财富也不可肆意挥霍,宁乐是公主,自然没有这么多顾忌。再者父皇一向娇惯她,只可惜了顾博远……”
李奕承放下茶盏,眼底划过一抹幽暗。
本以为暗卫被灭口,太子和三皇子纵然大怒无计可施。
没承想,顾博远竟被暴露出来。
那日勤政殿究竟生了什么?
只是如今就算知道也没什么意义,顾博远已然死去,宁乐像断了线的风筝脱离了掌控。
而驸马的位置其他皇子定然不会放过,这时候就显示出有母族的好处了。
若他母妃还在,便是家族不显也能有个亲戚推荐,总也有个机会。
只可惜,他母妃身份卑微,还是孤女。
……
后院。
陈嘉仪听了芍药禀告完顾家被抄家的事。
眉梢一挑,不可思议道:“驸马做出如此糊涂事宁乐还为他求情哭闹,最后陛下居然还留了顾家一条血脉?”
“是的,大家都在夸公主至纯至善呢。”
“……”
什么至纯至善?这不就是恋爱脑吗?
驸马在多个皇子跟前左右逢源撺掇党争已然犯了死罪,更别说金佛寺的算计。
宁乐为这样的人求情,简直绝了,拿太子三皇子当什么?拿那个倒霉的差点被掳走的徐家女郎当什么?
陈嘉仪无语了,这种善良和圣母有什么区别啊。
她要是徐家女郎得恨死宁乐。
只有驸马是人,别人就不重要吗?
不过驸马到底还是死了。
芍药瞥着陈嘉仪隐露不屑嘲弄的表情,低声又道:“公主为驸马之死大恸,吐血昏厥,如今还在休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