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花在躺椅上,荷花在台子上给妈妈跳着舞,其余空闲着的人唱戏的唱戏,弹曲儿的弹曲,梅花立在她的身后,十根葱花指捏着她的肩膀。
“妈妈,您太累了,歇会吧”
。
她的姑娘们在变着法子哄她开心,心底暖意和院里的暖意相互融合,击退凛冬的刺骨之寒。
“我的好梅花帮我打一盆热水来卸妆”
。
梅花连着两日忧心的脸上终于展现了丝丝笑颜。
很快温水被端到了面前,芍药是个及懂事的,接替了梅花的位置继续给她按摩肩膀,而梅花拧了帕子递过来,给她举好了铜镜。
钱花花被铜镜着比贞子还恐怖的女人吓的一个哆嗦:“鬼呀!”
。
梅花……
“妈妈您不能再这么熬着了,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
铜镜当中的人型凌乱,面部厚厚的妆容因长久的时间为打理导致龟裂开来,刚刚稍微一惊吓便有好些脸上的小快快掉落,再配上这长满红血丝的眼睛,别说是晚上出去,白天就能吓死个人。
也真是难为她的姑娘们非但不嫌弃还这么殷勤的侍候者她,
用温水洗完脸感觉沉重的脑袋轻了些许,但依旧太阳穴针扎一样的刺痛,一阵一阵的。
看着桌上钱匣子里的银钱,还有百花极乐的设计图她已经不想在等了,巴不得明天就能看到新的楼宇。
可匠人们也是要排工期的,她得赶着早去预约。
趁着天色尚早,钱花花有用胭脂水粉给自己画上了老鸨的妆容,梅花这温柔的性子都起了火,恨不得一掌把妈妈给拍晕了、
可惜能耐不足,也只能悠悠道:“您要是把自己身子骨折腾垮了,我们怎么办”
。
笑死!还能有这事。
钱花花袖子一撸露出了十分强壮的肱二头肌:“放心,你们妈妈我体格子好着呢”
。
一院子的姑娘,撒娇嗔怒连拖带拽耍无赖也没能阻止钱花花离开的脚步。
荷花本娇媚的脸上都失了几分颜色:“我在妈妈心里的位置可真是比不上晓晓和朝康一点儿”
。
梅花暗自思量着:“怕是晓晓吧”
。
那日她也看出了些端倪,晓晓是带着全一负气离开的,而往日对晓晓百般娇纵的妈妈也没有挽留,怕是妈妈有意为之,只是这内情如何她就不得而知,也不想往太深去揣测,妈妈如论怎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而钱花花揣着所有的家当走路上,买了烧鸡烧鸭准备去拜访这有名的匠师,她既要修缮就要一次性把事情做到最好,以免日后还要反反复复。
一路打听着来到一座二进的宅院前,
这宅院十分的别致,为什么说是别致而不是说考究呢,围墙挺高,但是有不少的地方都起了青苔也不见打理,最惹眼的还是围墙上的瓦片,每隔一段颜色款式都不一样,在仔细看看这木门上的门环,明显也是两种不同的款式。
钱花花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子:“你找老夫何事?”
。
想必这就是这宅院的主人了,钱花花客气的把左手的烧鸭和小酒递到了匠师的面前,另一只手把图纸摊开,这样子一看就是十分有诚意。
:“老爷子咱们进屋细说?”
。
灰老头子看着这烧鸭小酒自是心动不已,把人给请了进来,进来了之后里边也是挺别致的。
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百家布缝制的衣裳,这院子里头的东西恐怕是百家砖瓦凑合而成的。
果然是验证了一句话,木匠家凑不齐一套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