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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潇潇侧过头去,眼眸微微下垂盯着灯笼跳动的烛火,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
钱花花知道他听进去了。
“中秋佳节三日游船,黑衣人刺杀谢朝康险些害柳云儿一屋子姑娘被活活烧死大船上,后面虽侥幸逃生可柳云儿却容貌尽毁,再春也因赔偿花船至今还欠着利滚利的高贷”
。
“谢潇潇你可知我和你和谢朝康相识的短短时间内我杀了多少人?和谢朝康游船遇刺杀十八人,元旦夜晚船底夜袭二十余人是冲着你来的,如果这个组织盯上了百花极乐,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们和郎君们有几人能活命?”
。
“谢潇潇,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
话止于此,红糖鸡蛋花也到了适口的温度。
钱花花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谢潇潇的头,压下自己喉间难以察觉的哽咽温柔道:“乖,听姐姐话,回去做你金尊玉贵的小王爷,保护好自己,等以后我做大做强把百花极乐开到京城来,给你打五折”
。
最高五折,亏本的生意可做不了。
门口听墙角的潘生,蜷缩在竹椅上哭的一塌糊涂,太悲伤了。
直到钱花花抬步离开走出医馆,谢潇潇也没出口说过半句话。
床上的人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湿了枕巾。
踏出医馆大门的钱花花,迎向扑面而来的寒风,吹得眼角流出泪,一滴又一滴划过脸颊,还未滴落在地便结成了冰珠。
“狗屁冷风现在嘚瑟,等老子达了,南极底下支炭盆烧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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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冷啊,突然想喝两口酒暖暖身子,越烈越得劲的那种。
所以钱花花悄无声息的爬进了安二娘的院子,下地窖抱了一大坛子的酒转身离开的时候,和雪松四目相对。
“小瘸子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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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大眼睛盯着钱花花手里的酒,脑袋一歪。
“你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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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花花讪笑:“自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这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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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并不让路,语气当中带着担忧。
“妈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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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自己的酒被抓包就算了,还被人瞧见自己哭了,真特么丢脸丢到姥姥家。
“被风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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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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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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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帮妈妈保密,包括偷酒”
。
“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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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妈妈带上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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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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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妥协了,带着还被木棍捆着小腿的雪松翻墙而出,两人来到一处乌漆嘛黑的林子边。
面前是条结了冰的河,上下左右也没个遮挡物,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钱花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厚雪之上,几乎埋末了整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