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富有深意的看了郝雨一眼,说得直白:“昨日你才出冷宫,也就一个白黑夜的时间,好好的怎么就得罪慧嫔了呢?”
“慧嫔是大公主生母,是出了名的贤惠、善解人意,你与她的误会进殿后你自己同她解释吧。”
不等郝雨回答就大步流星而去,只留下太监尖锐的一声:
“皇后娘娘驾到——!”
钟粹宫正殿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柔妃正站在里头。
转头福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而后向着孟昭仪点头微笑。
至于其他的,皆不在柔妃眼中。
“慧嫔如何了?”
皇后刚问里头的慧嫔就喊了起来。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有伤在身实在无法起身行礼……”
“这是怎么了!”
皇后走近,骤然大惊,“怎么伤成这样了?!”
慧嫔这伤可摔得真够结实的,虽然没有皮开肉绽,却摔得鼻青脸肿,活像一个大花脸盘子。
眼睛里布满血丝,就连鼻子都还在冒着热气,哗哗得往外流鼻血。
这狼狈得模样……够摘大半年的绿头牌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摔成这样了?”
皇后哀叹一声,“你也别急,这件事本宫定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竟敢在宫中害人,胆大妄为!绝不能留这等宵小之辈祸乱后宫!”
“你且好好养着,这段时间的绿头牌本宫就先让敬事房撤了,等你伤好了,再安排给你。”
慧嫔知道,撤绿头牌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像皇后这种撤牌狂魔怎么会放过如此良机。
中宫无嗣,她恨不得全后宫的女人都不能侍寝,自然也不会放过她这位孕育了唯一皇嗣的“肱骨之臣”
。
本还计划再生个皇子母凭子贵的,眼下是要泡汤了……
都是郝雨这贱人在伺机报复!
于是,慧嫔那充满惊恐和警惕的眼神,明晃晃投射到了郝雨身上。
她就不信了!刚才她嚎成那样,这群人精会没听见?
她不开口,有的是人愿意开口!
“慧嫔事出突然,今日你出门有没有遇见与往常不同的?或是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人,你不知道?”
皇后引着她说话。
慧嫔有些惶恐的回,完全没有方才在外听见的泼辣粗俗,整个人战战兢兢的。
“臣妾平日里都忙着照顾公主很少出门,又从不与人结怨的,非要说是奇怪的话——”
犹犹豫豫扫向了郝雨。
“那便是今晨在外撞见了要去请安的郝常在,常在妹妹受伤陛下怜惜免了她的请安,这事臣妾是知道的。
遂觉得奇怪便多聊了几句,再之后就生那样的事了……”
“哦,是吗?”
皇后充满怀疑凌厉瞪着郝雨,“除了郝常在外,今日可还见过旁人?”
慧嫔摇了摇头:“未曾。”
“这么说来岂不是!”
人群中兰贵人冷不丁喊了一句,而后惊慌失措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