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尔还想着多看一会,却被吓一跳。
只见卫恕持剑便从山崖上一跃而下,不偏不倚的飞至人群中。
两伙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慑住,但是做惯了山贼,一般的大风大浪也都见识过,就这样仗义出手的又如何,再能打又有个屁用,出来混靠的是势力。
毕竟是皇城,本来在星口山周围就不该有山贼,但是北方来的流民实在太多,贼窝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势不可挡,剿灭的度远远跟不上新生。这些山贼大多都是拖家带口,与那李柏一伙人可不一样,只是不愿意过上食不果腹的日子才自立山头,这种往往交了过路费便可离开,但是不排除一些喜欢死缠烂打的,或是盯上了几匹好马,或是看上个小娘子,这种往往会做些杀人灭口的勾当,但是这种在星口山一带很难起势,先不说被同行嫌弃,单单就是在金陵引的民愤都需要朝廷去调节,金陵可与其他小地方不一样,整个大鉴的命脉就在金陵了,只要金陵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很快辐射到整个大鉴,因此为了皇朝的脸面,那些人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卫恕单手持剑立于两帮人马的交界处,他没有像李逸尔那样张扬,若是李逸尔在这里必然会大声嚷嚷。
“呵,这家伙一点做侠客的风范都没有。”
“少爷,侠客的风范应该是怎么样的?”
听见陵游如此好奇,李逸尔便沉声说道:“你留在这里,倘若生什么意外了就大声呼救,小爷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侠客的风范!”
说完,李逸尔纵身一跃也跳下了山崖。
待他立定身形后朗声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
“大胆贼寇,光天化日之下岂可造次?”
闻言,那伙人像是看到了希望,连忙向李逸尔求助,“我们是负责倾月阁后勤货物运输的人马,请大侠出手相助,等到了金陵我等绝对会给予大侠回报。”
另外那伙人骑着马将李逸尔视若无物,为那人大声喊道:“随倾月阁宝贝不少,留几件又如何,听闻你们的楼主还是个娘们,哼,娘们能够干什么大事,还不如来伺候咱爷们。”
为那人此言一出,周围骑着马的小弟们便扯着嗓子笑,笑声尖锐。
为那人的一番话显然也激怒了被围困的这伙人,纷纷扒拉起自己身边的武器就要再次交火。千钧一之际,李逸尔出手拦住了几乎暴动的倾月阁一伙人,“既然是林姐姐的人,什么回报就不必了。”
随即,李逸尔话锋一转,“本来是想要留你们一条活路,但是你这山野村夫出言不逊,小爷我定然是要出手教训。”
李逸尔虽然手中无剑,但是单手两指作剑指向了方才那汉子,“小爷今日已造杀生之祸,今日便留你们一条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你的左耳!”
那汉子似乎听见了笑话一般,不屑的说:“在星口山各个山头打听打听我坐山虎张嚣噱的名头,但是你们没有机会了,就算你们能打,老子底下可有五十几号兄弟,能够怕你不成?”
确实,按照张嚣噱一伙人的搭配来看确实能够猜出他们势力不小,虽然没有正规的着装,但是就凭人手一匹马,一把短刃,一把朴刀,甚至还有几人背上背着几把羊角弓。
就这看来,张嚣噱在星口山估计也得是数一数二的一伙贼寇。
闻言,李逸尔戏谑开口道:“星口山屁大点位置,看你这样子也不是常年混迹江湖的样儿,喜欢坐山观虎斗,这就是所谓的坐山虎吗?去大鉴江湖上打听打听我李逸尔你就知道了,不过你也没有机会了,今日我留你一只耳朵,以后听话给小爷我好好听,不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旋即,李逸尔闪身至那张嚣噱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撕下了他的左耳。
随着张嚣噱一声尖叫,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直到血液溅洒到黄土地面,张嚣噱才捂着耳朵吃痛倒地。见状,张嚣噱身后几个持刀之人奋不顾身的朝李逸尔冲杀而来,却只是在一个照面之间被李逸尔击落马下。
其余人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此子恐怖如斯!
李逸尔丢下那肥的流油的耳朵,顺便擦了擦袖子上的血迹骂道:“又见血了,早让你们自己来就没这么多屁事了,你们知道小爷我这白裳多贵吗?”
随后,李逸尔不顾地上打滚的张嚣噱转身问了一句:“你们谁是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