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鸾应下,又想了想,道,“若国公爷寻我,就将字条绑在重物上,从西墙外丢进来吧。”
“西墙?”
林繁略一回想,问,“上回你翻的那面墙?”
秦鸾笑道:“是,我那院子就在墙下。从墙上落东西下来,符灵会感觉到的。”
两人商量好了,秦鸾先行离开。
林繁多站了会儿,才出了宅子,从胡同另一头离开。
方天坐在街对头的一家摊子上吃面,抬眼见到林繁,赶忙把最后两口汤喝了。
抹了嘴、扔下铜钱,方天急匆匆赶上前。
林繁一面走,一面道:“如意坊那家生花,知道吧?”
方天答道:“知道,就在老夫人最喜欢的点心铺子的隔壁,爷经常让小的去买绿豆糕。”
“明儿一早,你去把生花盘下来。”
林繁交代着。
方天一愣:“啊?”
这哪跟哪儿,怎么就要买铺子了?
他是面汤喝急了,汤水漫了脑袋,才没有跟上爷的思路吗?
他们爷这漫不经心地口气,哪是要买铺子,听着就跟随随便便去铺子里买点儿东西似的。
买铺面,得弄明白原主背景、进货出货、客流状况,等等等等!
什么都不知道,张口就买,谁家这么家大业……
哦。
是他们定国公府。
是国公爷。
就是这么家大业大。
方天总算把脑袋里的汤水晃荡明白了,小跑着追上林繁。
“爷,”
方天壮着胆子,道,“您这算不算强买强卖?”
“我隐约记得,那铺子中秋就想出手了,”
林繁睨了方天一眼,“还是你买绿豆糕时听说,回来和偃月提了。”
方天认真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林繁道:“买了记在乔管家名下。”
“乡君那儿的乔管家?”
方天问。
“对,”
林繁道,“就说是给姑母的生辰礼。”
这下,方天彻底明白了:“您真周到!”
下月中就是乡君生辰了,还是他们爷记得牢!
“多少银子都行,”
自与秦鸾说了后,林繁前后都考虑了不少,“你娘那儿,不是从老家来了两亲戚投靠吗?让他们去管铺子,也是个营生。”
方天闻言,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们爷不仅周到,还这么心细!
不止记着乡君,连他这个底下人的事儿都很关心。
那两位亲戚,按辈分来,方天得唤舅公、舅婆,实际上才四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