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心底一松,面上浮现出笑意,“殿下不必如此伤怀,此等歹人!杀了乃是全大义!太子您是替天行道!”
李逢生默默将自己的袖子扯回来,赵亦寒却再次夺过去,擤了把鼻涕,扶着他勉强站起来,“知府能够体谅本宫,本宫放心多了。”
“下官替太子殿下和校尉备了好酒好菜,审讯累了,去吃些东西休息一下吧,其余的交给下官处理就好。”
赵亦寒点了点头,靠着李逢生虚弱地出了大牢。
“呵,废物。”
知府冷笑了声,转过头对手下道:“这人倒是个硬气的,拉去埋了。”
“呵,蠢猪。”
赵亦寒回了院子,撩开袖子将名单扔在院子里的石桌,正好碰见桑渡远出房门,“看来哄好人了?”
桑渡远哼了声:“当然是她哄我。”
余光内人影正往外走去,桑渡远喊了声:“干嘛去?”
李逢生顿住了,用力跺了下脚,“洗衣裳。”
赵亦寒面不改色,指了下石桌上的名单,“招了,名单在这儿,最上头就是知府的名字。”
桑渡远不屑地扫过名单,看向赵亦寒,“人死了?”
“嗯。”
赵亦寒转头看了眼在井边奋力洗衣裳的李逢生,摇头道:“你知道的,他惯来是个心狠手辣的。”
李逢生手一抖,衣裳哗的一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