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过危言耸听。”
赵鞅表示怀疑。
“唉,你个不知忧愁不知世间险恶的少爷,可悲可叹。”
智跞摇头晃脑又叹气。
“行了,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在我面前扮前辈,大可不必。”
赵鞅推了推智跞。
“年纪是虚长你几岁,经历可是实长你许多。”
智跞板起面孔说道:“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这个世界是强者为霸,胜者为王,往后的每一日,都会印证我的说法。”
智跞的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赵鞅从没见他如此坚定严肃,他被震慑住,张着嘴巴,久久合不拢。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感觉,眼前的智跞如此陌生。似乎什么已经远去,什么又悄悄降临。在这新旧交替的过程中,他惘然若失。
韩府。
“士将军求见。”
“有请——”
韩起原本背对大门,迅转身,转换的不只是身姿,还有表情。
“冒昧来访,打扰韩将军了。”
士鞅冲韩起行礼过后说道。
“士将军言重,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韩起满面笑容。
“今日所来,实在是有话要说,不吐不快,否则如鲠在喉。”
“士将军请讲。”
韩起招呼士鞅落座后,又命仆童端上茶点。
“周王室之乱又有新进展,将军是知道的——”
士鞅看向韩起。
韩起点点头。
“王子朝之乱”
展至今又有变化。
王子猛继位后,福运欠佳,很快驾崩。单旗、刘卷拥立周悼王的母弟王子匄为王,即周敬王。周敬王刚坐上大位,王子朝又来捣乱。他纠集党羽,进攻瑕地、杏地,两地王室军队溃败,周敬王不得不退到翟泉。
周王室开始两王并立——王子朝为西王,周敬王为东王。
“士将军有何见解?”
韩起问道。
“属下惭愧。”
士鞅摇头,“事之后,虽知事态严重,却没有拿出良策。”
“士将军不必自责。”
韩起笑笑说道:“你已提议派秉公执法的堂兄去往成周问询此事,已是仁至义尽了。”
“微薄之力,何足挂齿。”
士鞅连连摆手,忽然话锋一转,“多赖郑国执政提醒,老夫才幡然醒悟,此事我国应该更积极的应对才对。”
“不知郑国执政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