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沨则一步过来,忽一把将地上的女子拎起来,他动作之迅,之麻利,像拎的不是个人,而是一只轻飘飘的瘦母鸡。又对剩下的人喝吼:“你们走是不走?”
跪在地上的人听南沨声音冷冽,又见他气力了得,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抖着身子怏怏站起,低着头排成一排。
应疏月心想这人誓要跟自己过不去了,走哪都能遇上,买些奴仆也要抢,索性也不买了,她径直走向黑架马车,隔窗问里面的人,道:“好玩吗?”
纪寒舟道:“晚间来我云棠院,有事跟你说。”
“正好,我也是。"
应疏月回府时,现沧浪在府门外走来走去,见她回来,忙迎至跟前,说道:“将军,府里来了好些人。”
“什么人?”
应疏月问。
沧浪道:“属下问了,但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流云呢?”
应疏月又问。
沧浪道:“流云他也不知道把这些人怎么办,就一直坐院里守着。”
应疏月将头上帷帽摘下,递到沧浪手里,大步跨门入府。
院子里,约二三十个人分成两列,男女各站一边,衣着整齐干净。这些人的前面,流云抱臂伫在石桌旁,直盯着那两排人,一动不动,由于他身材过于魁梧,让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挺立的大山。应疏月注意到大山的身旁好似还有一人,只不过被他厚实的线条挡住了。
流云见应疏月过来,朝她抱拳,道:“将军!”
应疏月刚要说话,流云身侧跑出来一人,对她福身道:“姑娘回来了。”
应疏月见那是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穿的一身莲红色齐胸襦裙,一条浅绿披帛垂到地上,眉眼灵动,头顶盘起两个尖尖的螺髻,像是荷塘里含苞的花骨朵。
应疏月有些错愕:“你们是什么人?”
“自然是你的人。”
花骨朵道。
流云怒喝一声:“放肆!怎么跟将军说话的?”
花骨朵一听,双手叉在腰上,仰头瞪着流云,大声道:“怎么,你想打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