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不重要,”
苏雨检查着枪里的子弹数量,“重要的是能解决麻烦。”
松青太烦了,他要是老老实实在七楼待着,不惹事端,苏雨也不会这么快和他对峙,现在的情况全是因为他主动找上门来。
就像那个女生说的,如果将这些人不赶走,那她们晚上都会睡不好觉。
而且,如果不是这里还有外人,她会在对方废话的时候直接开枪,但念及其他人紧绷的神经受不得任何刺激,苏雨才收了手。
“今晚守夜认真点。”
路圆雅努努嘴,“我觉得他没这个胆子。”
“你觉得而已,”
凌洁抓着路圆雅及腰的长,“不要这么理所当然……说起来,你要不要把头剪了,这么长,每天洗起来也挺麻烦的。”
听到凌洁惦记上了自己的秀,路圆雅火跑到苏雨身后躲着,“爬爬爬,你就是嫉妒我有一头美丽飘逸的长,居心叵测!何等恶毒!”
她不愿意,凌洁也不强求,耸了耸肩,在自己的柜子里找出剪刀递给苏雨。
“那就帮我把头剪了吧。”
试了试剪刀的锋利程度,苏雨好心提醒她:“我没有帮人剪头的经历,剪出来可能不好看,你决定好了吗?”
凌洁失笑。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在乎好不好看,剪吧。”
于是剪刀落下,密集且无规律的嚓嚓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黑色的丝被扔进垃圾桶,路圆雅的表情越来越微妙,下意识地,她居然学着凌洁开始咬指甲。
凌洁现,就制止她,“干什么,再丑也至于表现得这么直接吧。”
“也不是说丑不丑吧,”
路圆雅努力地组织着语言,“就是不像你了,像个刚劳动改造出来的犯人,你懂我意思吧。”
这个形容……
让苏雨都对自己的手法产生了怀疑,她后退一步,左右看了看,“除了短了一点之外,这不是剪得挺整齐吗?”
凌洁接过路圆雅递过来的镜子,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型,沉默了好一会儿。
“确实,有点短了。”
要知道,苏雨可是贴着头皮剪的,头皮与剪刀之间仅仅隔着一把梳子,这剪出来可不就是像监狱剃的寸头吗?
心情复杂的凌洁收起镜子,向苏雨道了声谢,“辛苦你了,虽然剪得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接下来几天我们应该都不会见人,所以没关系。”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苏雨,还是在安慰自己。
路圆雅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去摸凌洁的脑袋。苏雨看了看手里的剪刀,又看了看凌洁的新型,有些愧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