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思索着邹祥安所说的事情经过,又盘算着父亲的下落,半晌也没有说话。
赵昱绷着身子坐在那处,唇瓣紧抿。
“赵昱,邹伯父说,爹可能在东岳国。”
李蘅抬头看他:“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大不大?”
这样的事情,她跟赵昱商量起来,比较安心。
赵昱智计过人,而且这世上没有赵昱办不成的事。虽然,赵昱有诸多让她不满的地方,但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遇上麻烦,她只要一想到赵昱在身边,就会安心不少。
就好比现在。
她总觉得,无论父亲的事情有多么的复杂,只要赵昱帮她和弟弟,那么他们总是可以把父亲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的。
赵昱侧眸望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你干嘛?”
李蘅不由睁大眸子看他。
赵昱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不干嘛。”
“不干嘛你做什么生气?”
李蘅自然察觉出他情绪不对。
不过,这也是件稀奇的事。
赵昱这人,就像一块万年不变的寒冰一般,平日里毫无情趣可言,情绪波动也不大。
今日,竟还会生气了?
“你是有夫之妇,能不能和别的男子保持距离?”
赵昱转过身,正面对着她,黑漆漆的眸子带着点点怒意。
“我怎么了?”
李蘅蹙眉:“赵昱,你是不是有癔症?”
她怎么没有和别人保持距离?无论说沈肆还是邹焕章,她都没有和任何人亲近,只是正常的交流,哪里是没有保持距离了?
“你拍邹焕章的肩。”
赵昱唇瓣紧抿,乌浓的眸底薄怒翻滚。
她还对邹焕章和沈肆那样笑……
“我只是顺手拍一下,怎么了?”
李蘅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气恼道:“赵昱,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的水性杨花?看到一个有色相的男子,我就会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赵昱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她做什么了,他就这样怪她?
“你又在胡说什么?”
赵昱皱眉,心中更恼了。
“这不就是你所想的吗?”
李蘅偏头看着他,丝毫不买他的账。
“我是在和你说男女有别,你和他们说话,不应该和他们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赵昱皱着眉头告诫她。
李蘅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早说了,我们不合适,你把和离书签了,咱俩
一别两宽。至于你帮我的事,我会回报你。”
赵昱总是这样,规矩多得不得了,处处都要留意。
前面三年,她过那种循规蹈矩的日子早就过得够够的了。
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到那样的生活。
她承认,自从她和赵昱闹和离之后,赵昱确实改变了很多,也为她做出了一定的让步,不像从前那么死板了。
但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赵昱现在只不过是想让她回武安侯府去,才会做出让步。等她回去了,日子平淡下来,赵昱还是会恢复本性。
她和赵昱,不会有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