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绵请了假,跟裴松溪一起飞回国,参加裴林默的婚礼。
她平时学业太忙,再加上已经拿到offer,提前进入公司跟着前辈一共做小项目,这近一年的时间才回来过两次。这是第二次,于是她请了一周的长假,参加完婚礼之后,也安心在明川多待了几天。
因为家里多了个成员,事情也忙,那几天她和裴松溪经常回裴家老宅,嘲笑裴林默这匹自诩自由的野马,现在终于被扯住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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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在离开的前一天,景知意打来电话,叫郁绵过去。
郁绵挂了电话,回头和裴松溪说:“知意叫我去她家玩,我晚点回来。”
裴松溪正坐在桌边看文件,低低的嗯一声,没多说什么。
郁绵打车过去,刚刚下车,就有一辆银色汽车停下。
车窗摇下,梁知行长眉一挑:“崽啊,你踩点踩的还真好。”
他们刚从梁知行的老家回来,刚下高,景知意就给她打了电话。
郁绵没理他,从后座上帮忙把他们的小孩抱下来:“崽崽,还认识我吗?”
景知意也从后座上下来,她还是一副干净利落的装扮,衬衣西裤,笑容爽朗:“还不会说话呢,不过有时候我们给他看你的照片,看到的时候就会笑,还拿手去抓呢!”
郁绵很高兴:“是嘛!真不亏我疼你,崽崽太可爱了!”
梁知行在旁边叹气:“哎,一个个的。对我都没那么上心。”
景知意白他一眼:“去你的。”
郁绵也没说话,靠过去在小孩脸上亲一口,才问:“对了,陶让最近有跟你们联系吗?我上次见他,还是在你们的婚礼上。他是不是还在非洲啊?真是奇怪,怎么他就像消失了一样呢。”
景知意愣了几秒。
其实前不久陶让还回来过,也到她家来看过崽崽。
他不是消失。
他只是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她无声的轻叹一声,声音里却丝毫听不出来起伏:“是啊,他这几年都在非洲援教,挺忙的。”
“他还是这么理想主义的行动者……可是忙归忙,怎么都不跟朋友见面了。”
“是啊……对了,中午在这里吃饭吧?”
景知意快结束了这个话题:“崽崽喜欢你,你要多待一会。”
郁绵笑着答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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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四五点,梁知行要开车送郁绵回家。
郁绵没让他送,叫他回去好好陪孩子,在路边打了车。
她顺路买了一篮草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