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希望。”
“别再自欺欺人了,若是不想,又因何趟这趟浑水?”
“原因我很早就说过了。”
“什么?”
裴之才一脸疑惑。
周歆禾轻叹一口气,扭头望向远方。
“这座城很好,我不想亲眼看它被毁。”
“这算什么原因?你可别想轻易搪塞我!”
“以前去过哪里我已经不记得了,如此说来,邺城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除歆歃堂以外的地方,我不想忘记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自由的感觉。”
“你既然渴望自由,为何不离开歆歃堂?”
“我渴望的自由,我已经得到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你听不懂就算了。”
周歆禾浅浅一笑,重新拿起酒杯。
一只白色的信鸽从空中飞来,停在桌上。裴之才伸手取下信件,它又乖乖离去了。
他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看来这一次,你是真的把叱干王得罪了。”
裴之才边说边将纸条递给周歆禾。
军吕府上,佑兰君与他相对而坐。
“大早上的老夫就不请佑兰君喝烈酒了,这是桑葚酿的果酒,入口甘甜,回味无穷。佑兰君请——”
军吕予他斟满酒,做出“请”
的手势。
“多谢军吕。”
佑兰君丝毫没有心情品味,直接一口饮尽。
军吕见状,又予他斟满。
“果酒虽不烈,倒也经不起佑兰君这么喝。老夫知道你很纠结,可这毕竟是王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