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那股酒气实在憋得难受,姜式捂着嘴跑掉。
眼看姜式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风水师才慢悠悠开口:“何必吓他呢,那条丝巾不可能是地里带出来的。”
“我知道。”
牧楚为揉了揉吃痛的肩膀,收敛了玩味的笑意,“是那饭馆服务员脖子上戴的。”
风水师惊讶于牧楚为可怕的洞察力。
“他出来的时候都没挂上,估计是追出来那人故意塞的。”
牧楚为冷笑一声,“很拙劣的暗示,等我们姜总一旦进了宾馆,下一步,就该塞人过来了。”
风水师点点头:“为了这块地能脱手,不择手段啊。”
牧楚为不屑一顾:“也就姜式那种傻小子会上当。”
风水师笑得高深莫测,也不接话,低头接着看他的小说去了。
回到熟悉的城市,牧楚为的车却停在了陌生的地方。
姜式趴在车窗边看,这是一整片私人庄园,他只能窥见大铁门后的喷泉花园,牧楚为的小破别墅跟这个豪华庄园比起来,简陋得像个公共厕所。
牧楚为甚至来不及换下风尘仆仆的西装外套,闭目养神,摁了摁眉心,对姜式说:“你下车。”
姜式:“啊?”
“你自己回郊区。”
牧楚为再次睁眼,又换回了那副严丝合缝的精英嘴脸,满眼虚伪,“这是家宴。”
言下之意,你上不了台面,没有进门的资格。
“谁他妈稀罕。”
姜式骂骂咧咧下了车。
车临开走前,牧楚为降下窗:“打车回去,我给你报销。”
姜式翻了个大白眼。
而后眼睁睁看车从他面前开走,甩他一脸尾气。
说是吃个便饭,一口气吃到了午夜。
牧楚为喝了点酒,出来时除了满身的疲惫,看上去还有点落寞。
上车后。
他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旁边,偏头抵着车玻璃,一言不。
直到车突然来了个急刹!
“怎么?”
他瞬间警觉。
哐哐哐
耳边传来玻璃被叩响的声音,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