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侧身蜷缩在病床上,他双目阖着,本想安然入睡。
之前,砚九认为这世上什么都阻挡不了自己睡觉。
然而此时,砚九还是掀起眼皮,看向坐在自己床边椅子上的尚京。
刚刚半睡半醒,砚九这会声音有点绵软:“尚总,有事?”
尚京没有开口,只是用一种特别沉闷的眼神看着砚九。
夜晚不开灯的房间,苍白月辉洒在尚京俊美的脸上,怎么看怎么瘆人,怎么看怎么不祥。
砚九终于从床上支起身来,他另起了一个话题:
“老板,我听说你想烧了香招先生?”
尚京:“嗯?”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砚九苦口婆心的劝导:“烧人是不对的,是犯法的,会坐牢的。”
尚京怪异看向砚九:“你关心我?”
砚九:“???”
他只是怕尚京把自己烧了罢了。
见砚九不说话,尚京起身,慢慢凑近砚九,周边空气都开始稀薄。
他甚至都快把砚九抵在床上了:“那你为什么关心我?”
砚九口干舌燥,莫名觉得此时有些危险,他尴尬的笑了笑:
“因为老板你人好。”
说话间,尚京注意到砚九脸颊都是红的,他终于痛快了。
不疾不徐的起身,然后得意的转身离开。
尚京在想,砚九那种性子,他从不关心别人,也不会觉得谁人好,说话时更不会脸红。
然而,今天砚九却实现了三个不会。
嗯,肯定是砚九对自己早有意思,并且早就暗戳戳的勾引过自己。
所以自己才会……才会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而另一边的砚九,他摸了摸自己红的脸颊,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又烧了,他这一天,烧了3次,这次的伤好难养啊。
……
砚九这伤,养了半个月才好。
主要是尚京总是半夜过来,直勾勾的看着他。
砚九觉睡不好,身体恢复的也慢。
砚九出院的那天,周景过来送给他一大束向日葵。
看向周景盖着薄毛毯的双腿,砚九还是决定去寻找杜衡——那味能够治疗周景双腿的药材。
不是因为6吾的威胁,而是他真心希望周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