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糖浆顺着糖衣流到外面,沾了栾丘满手,黏糊糊的。
魁在一旁试探问道:
“栾丘师叔,砚九怎么也有杜衡?杜衡不是魁的奖品吗?”
栾丘阴阳怪气道:“因为他找了他师兄走后门,他师兄又多送他一棵杜衡。”
魁现在有些晕:“那他师兄是谁?他师兄怎么会有杜衡?”
栾丘冷声道:“他师兄是招摇山主,也是我的师傅顾七舟。”
魁已然磕巴:“那、那砚九他是……?”
栾丘:“我小师叔……”
瞟了魁一眼,栾丘越阴阳怪气:
“也是你小师爷,下次见面你管他叫师爷,他会送你糖。”
说话间,栾丘又拿起一张纸,死命的蹭自己手上的糖浆。
魁:“……”
啥?小师爷?砚九?
另一边,砚九出门沿着墙边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个男人,正拿着火腿,喂墙角的流浪狗。
那流浪狗正欢快的朝他摇尾巴。
砚九记得男人,好像是南禾身边的手下,上次也是这人,在路边喂流浪猫。
在口袋里掏了掏,砚九掏出一块巧克力。
他也凑了过去,想把巧克力喂给流浪狗,却被男人凉飕飕的瞪了一眼:
“狗不能吃巧克力,你没有常识的吗?”
闻言,砚九将手缩了回来,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砚九回头,只见南禾正站在他的身后。
南禾双手环胸,垂眸看着蹲在地上的砚九,无端生出了一丝睥睨的意味。
砚九一双桃花眼平静无波的注视着南禾,宛若看着一团空气。
不是砚九对南禾有意见或是如何,他和南禾真的不熟,还没和早餐店卖包子的大妈熟。
大妈至少偶尔会送他一个韭菜馅的包子。
而南禾……砚九对他所有的印象可以归纳总结为矫情、刻薄、洁癖……
恰在此时,一阵寒风吹过,看了看怀中脆弱杜衡,砚九决定要快些把杜衡送走。
他刚一起身,南禾就拦在了他的身前。
砚九疑惑问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