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云抱住唐梦妍,感受到了她的身体轻微地抽搐。钟离云轻轻地拍着唐梦妍的背。“妹妹别怕,姐姐在这儿呢。”
“姐姐……这不是我在做梦吧……”
唐梦妍仍然哭着,紧紧缠在钟离云身上。她好怕,这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自己又会回到那在大海之中的浮冰上。
“这当然不是梦,傻妹妹。”
钟离云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最好是躺在床上多睡几天。你想吃什么?姐姐去给你弄。前天那会儿你说晕就晕了,真是快吓死姐姐了。”
唐梦妍慢慢止住了泪水,松开了钟离云,轻轻地躺回床上,钟离云为她盖好被子。唐梦妍向钟离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看得钟离云差点沦陷其中。“谢谢姐姐,我没什么想吃的。”
唐梦妍不知道怎么了,一觉醒来原本的饥饿已经消失了。现在唯一令她有点不舒服的,似乎是身上那件遮不到肚子的小衬衫和有点紧的小内裤……新的……
谁帮我换的?自己的衣服呢?
看来自己还是不怎么适应女孩子的生活呢……
唐梦妍稍微看了一下房间。房间是钟离云亲自为她挑的,可以说是十分舒服,几乎是什么都不缺。钟离云一直守护在床边,照顾唐梦妍,几乎不会离开房间。偶尔会出去,拿饭菜进来,和唐梦妍一起吃。
就这样过了几天,唐梦妍的身体状况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因为有钟离云的照顾,心里的一些创伤也渐渐被抚平,心情十分舒畅。
唐梦妍坐了起来。“姐姐,我应该恢复地差不多了呢,我想出去走走。”
唐梦妍向钟离云眨了眨眼,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得钟离云目眩神迷。
这孩子……
妹妹长得那么漂亮,以后指不定便宜了哪家小伙子,哼!钟离云恶狠狠地想到。
“恢复了?那就好。妹妹你等一下。”
钟离云微微一笑,转身走到那两米高四米长的大衣柜前,打开衣柜,在里面翻弄着什么。
唐梦妍悄眯眯地向衣柜里看了一眼,衣柜右半侧分为上中下三层,自上而下分别放着内衣物,一些小饰品,和各种鞋袜。左半侧整整齐齐地挂着一些衣物,不多,显得占衣柜一半的空间十分空旷。
唐梦妍第一个感觉就是奢华。这几天虽然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度过,但是自己这待遇……或许传说中的贵族都不过如此了吧?
而且听姐姐说,这整个房子以后就是自己的,自己一个人的。
唐梦妍的房子是这几天新装饰的,可以说是紫珍珠岛最好的几间之一了。钟离云自己也有房屋,和唐梦妍的房子相比奢华程度低了不少,不然宗内人心里会不平衡的。而唐梦妍的房子嘛……让她住了再说,不能亏待了妹妹。
不一会儿,钟离云便捧了一套衣物出来,走到床边,将衣物一一摆好。“妹妹来,穿这套。”
唐梦妍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两只小嫩脚踏在地板上。不知道什么木材质的地板上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服。
但是当唐梦妍看到钟离云给她选的衣物时,不禁有些无奈,虽然自己早有预料,但是这个似乎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钟离云举起一条蓝黑两色的连衣裙,向唐梦妍的身上比了比,嗯,合适。
看着钟离云那期待的眼神,虽然唐梦妍心里还是有点排斥,但还是乖乖地伸出双臂,让钟离云给她套上了连衣裙,裙摆只到膝盖上方一点。
然后嘛……防走光的黑色南瓜裤,这很重要;白色花边短袜,配上一双黑色缀蓝花的小凉鞋,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海蓝色的长上被别了一个缀着黑玫瑰的卡子,钟离云还拣了一只碧蓝色的玉镯子,戴在唐梦妍的右手腕上;最后钟离云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些化妆品,给唐梦妍化了点淡妆。
忙活了好一会儿后,唐梦妍被钟离云领到衣柜另一边的试衣镜前。
唐梦妍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一头如海水一般蔚蓝的长宛如瀑布一般,几乎垂到地面;宛如瓷娃娃一般的俏脸吹弹可破,稍带一点婴儿肥,却让人看不出一点儿瑕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瞳色是宛如宝石般的蓝色,长而密的睫毛尖端微微上翘,扑闪扑闪的,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爱;身材纤细,蓝黑相间的连衣裙挂在肩膀上,露出两条嫩藕般的手臂;裙下伸出两条纤纤细腿,配上较深色的衣物,衬地肌肤似雪一般的洁白无瑕;樱桃小嘴微动,声如天籁。
“啊……这是……我?”
唐梦妍也为自己的相貌而感到震撼。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自己变成女孩子后的样貌,虽然在刚失忆那会儿自己对着海水照过,但海水一直起伏也看不是很清楚。实际上连原本的唐冰舞也没有认真地看过自己的长相,只是经常听暮洛雪说他有多少好看,多像女孩子。当然,这些她早已忘却。
“天呐!妹妹你好漂亮呢,姐姐都快要自惭形秽了啊。”
钟离云笑道。
唐梦妍俏脸一红,什么都没说。
钟离云带着唐梦妍走出房间。唐梦妍的房子有两层,一楼是客厅厨房,二楼是卧室,相连有楼梯,两层各有一个卫生间。可是除了卧室布置得十分舒适以外,其他地方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
钟离云尴尬的笑了笑:“这间屋子在村庄边缘,本来就是没人住的,所以就给妹妹拉。前两天只是装修好了二楼,剩下的家具这几天应该就会送过来了。”
唐梦妍甜甜一笑。“太麻烦姐姐了吧?”
“怎么会呢?”
钟离云摸了摸唐梦妍的头。“我是孤儿,在我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一直以来都是宗门的人轮流照顾我的,我也对宗门心存感恩。不久前,宗门的人把宗主之位给了我,因为没有人愿意干这苦差事,我也就成了宗主。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感受到一点儿亲情,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我当作亲人对待。我有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痛苦,却只有自己咽下,没有任何人愿意听我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