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生意才刚刚起步,江初瑜怎么可能会放下?她在现代不曾有过的资本,不曾有过的机会,不曾有过的勇气,现在都具备了。
东风已至,何惧风浪高险。
江初瑜正在整理刚刚画好的宣传画,打算弄好了就去西街市。
萧景年又来了,自顾自坐了。江初瑜记得他在宫里帮过她,但自己还有事,不免下逐客令:“没有什么急事,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我三天没到西街市看了。”
“你忘了母妃说的,酒楼的事情,少操点心。”
萧景年指指身后,“这是金嬷嬷,府人里的老人了。”
那老妇上前见礼,江初瑜才注意到她,一股不祥的感觉从心头涌了上来。
“萧景年,你是打算……”
她犹豫地问。
“王妃错了,”
金嬷嬷上前行个礼,“您与王爷既是夫妻,也是君臣,不可直呼其名。”
她皱皱眉头,对着萧景年问:“你什么意思啊?”
“你确实需要学点规矩了。”
萧景年端着盖碗,刮了刮茶沫,不紧不慢地说。
“我……”
江初瑜撅个嘴,一屁股坐椅子上,“我不学。”
“进宫失礼,可不是派个嬷嬷来学规矩那么简单了。”
萧景年好像没打算和她商量,“还有琴棋书画,各项礼仪,我不知道你在江府为什么没有学,但是成王妃必须要会。”
“我不当王妃不行吗?”
江初瑜心里生气。
萧景年扫了眼一屋子的下人,又看着她,“越的口无遮拦,不怕下人听了笑话。”
“我说真的。”
江初瑜站起来,面对着他大声说,“你又不喜欢我,我在王府里只会让你生气,我自己也不舒服,我们何必强求呢?你如果担心我父亲和兄长,我去和他们说明白,以后也会尽力帮你。”
萧景年并不言语,好像注意力还在茶上一样。
江初瑜继续说:“萧景年,我们和离吧。”
“本王……”
萧景年垂着眸子说,“也可以喜欢你。”
这是什么话!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初瑜的宣言被他打乱了。
“本王知道,成亲不是你的本意,但你既然一日是成王妃,一生都是成王妃。”
萧景年把茶放下,看向她,又把目光移开,“你只要安分守己些,本王自会好好待你。”
“我的意思不是那个……是……”
江初瑜有理说不清,“梁山伯和祝英台知道吧?七仙女和董永知道吗?那才是爱情,我要的是那个,不是……就是……”
江初瑜理理思路,她镇定了一会儿,“我不想谈恋爱,我也不想成亲,我只想搞钱。但我搞钱是为了让我过上好日子,不是为了在王府变成老妈子。”
“你是王妃,身份尊贵,与下人当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