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而又庄重的号角声早就吹响。江初瑜被洗桐拉着到了围场,马上就有人把她安排到了萧景年休息的营帐里。
江初瑜拿了个弓箭,比划着要拉弓的模样,“咱们怎么不住这儿,住帐篷里多有氛围感?”
“这里条件怎么和行宫比,你想住这儿,皇帝还不愿意呢。”
洗桐吐吐舌头,“咱们这位皇帝陛下,重文轻武,搁先皇都是住营帐的,在本朝嘛,就当当摆设了。”
“这样啊。”
江初瑜不感兴趣,在帐子里转了一圈,“狩猎在哪儿呢?你知道吗?”
“知道,昨天就有人带我们来这里熟悉过了。”
洗桐领着她,一边走一边吩咐,“待会儿皇帝和皇后她们都在,你小心点,别闯祸了,萧景年的好感度会下降的。”
“我知道了,我还要爱护我脖子上的脑袋呢。”
江初瑜说着摸摸后颈,欢欢喜喜地跟着洗桐过去了。
围场那边热火朝天的,猎物不停地从林子里从数量,旁边的内侍也高声唱着佼佼者的名姓。
皇帝得意地望着捷报频传的臣子们,这就是他江山永固的中坚力量。在左侧,一些文官兴致勃勃地交谈,仿佛在押宝一样说着今年花落谁家。右侧是一些皇亲国戚,江初瑜被安排坐在第二排的位置,而她的前方,是一位骑装的女子,全身像将军一样披挂,男子一般的装束,端庄大气却毫无扭捏之态。
“她是谁啊?”
江初瑜小声地问。
洗桐悄悄回答,“是皇上的妹妹,映荷长公主,她年过三十却未婚嫁,先皇病逝就一直带兵守卫皇陵。今年有大臣再次提起她的婚事,皇上才把她召了回来,但数次议婚无果,她也只以男装示人。”
“当真是吾辈楷模啊。”
江初瑜赞叹地说,“在这么一堆封建糟粕里还能肆意而活,佩服啊。”
洗桐轻轻拉她,让她收一收崇拜的目光,她示意那边马蹄传来的方向,“你多这样看看你老公,他也很帅的。”
“切。”
江初瑜不屑,但一扭头,萧景年策马而来,风扬少年,确实有些帅啊。
“对,就是这样,多盯一会儿。”
洗桐心想,萧景年在王府闷惯了,现在变成风流将军的模样,不把你迷死。
江初瑜立刻把头扭过来,“长得帅怎么了,和我有关系吗,又不是我长得帅。”
江初瑜还是一脸崇拜地看着长公主,“我要是有她这样多好啊,斩男又斩女。”
“在说什么呢?”
萧景年去覆了命,就径直走了过来,“我以为你还在睡呢,没想到居然起来了。”
“瞧不起谁呢。”
江初瑜被洗桐拉起来行礼,又被洗桐塞过来一块帕子。
江初瑜还奇怪呢,见洗桐拼命使眼色,萧景年满头大汗的。江初瑜懂了,虽然不情愿,还是抬手准备给他拭汗,但手到了半空她却一放,把帕子塞到萧景年手里,看着别处说:“擦擦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