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每每见我都要因她而与我作对。”
“谁告诉你,我只是因为她?”
“难道你敢说,我说的不是真的?难道你没有和你母亲一样……”
说到此处,秦怀安声音忽然一顿,话锋一转:“奥,我倒是忘了,你与你母亲不一样,当年,是你母亲不要脸的缠着旁人,惧怕你母亲身后势力,才不得不娶了她。”
“而你嘛……”
秦怀安没有说下去,只上上下下打量谢谭幽,眸中意思昭然若揭。
“不得不?”
谢谭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想来秦公子定然是个爱看画本子的,正好,我近日也是看了一本,秦公子想必定是感兴趣的。”
“讲的不过是大户人家,兄妹苟且生下一子,却……”
“谢谭幽!”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秦怀安猛地站起身来,桌上酒水洒了一地。
谢谭幽抬眼看他,笑容晏晏,“这般激动?想来应当是喜欢极了。”
秦怀安面色已经不是很好,身侧拳头死死攥着,青筋暴起,因在场人多,他未多话,咬牙道:“身为女子,看这般东西,你恶不恶心。”
谢谭幽脸色略沉:“别用一个女子之身禁锢任何人。”
“而且,我母亲和秦氏相比,胜了不知几筹,你们秦国公府也真是不要脸,当年府中嫡女得了失心疯,在宫宴之上给人下药,只为做妾室,如此下贱,我母亲定然是不能比的。”
“最后呢,还不是永远都是低等妾室,子女皆惨死,就连自己也未能幸免。”
“所以,秦公子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巴,小心哪日惹祸上身啊。”
说这话时,她声音极轻,又意有所指。
秦怀安冷冷盯着谢谭幽,心下微颤,由其对上那双微微含笑似是所有都知道看尽的双眸时,颤意席卷全身,止不住的发凉。
天空忽闪,长街行人群渐渐散去。
秦怀安没有再开口,而是选择抬脚出了炊烟记,不知是真的醉酒还是怎么,快出门时,还被拌了一脚,若不是身旁人眼疾手快扶住,整个人都差点摔出去。
大厅越发静,有人时不时朝谢谭幽看来,却无人再敢说一句难听的话。
从秦怀安高喊谢谭幽三字时,已经有不少人后悔刚才说了那般话。
她是谢谭幽。
不说从前,只说现在,她表哥是护国将军,夫君是燕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