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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第1页)

那年宋敘白宋將軍接到駐守銜蟬關的旨意,即日便要啟程。彼時我與宋雲朗情正濃時,他答應我定會說服宋將軍求聖上為我二人賜婚。我雖不抱什麼希望,卻還是感動於他肯為了我去爭取。連夜照著民間風俗給他編了這一條紅繩,親手替他戴上。

他一去便是這許多年,我年年在應京等他。起先還能收到他的信,多是寬我的心,讓我等著。後來許是說服宋將軍並不順利,信也沒有了。直到最後,等來的是冊封太子妃的詔書。

我一早便知道希望渺茫,所以我從未怪過他,甚至因為讓他為難許多年,我對他還抱著些歉意。只盼著他能給我寫一封信,哪怕說說自己的近況也好。

可惜,再沒有過了。

如今看著眼前的人,便是手背上也有傷痕,想來出生入死的次數不在少。我只覺得有些感慨,人還是太渺小了。這世間怎麼會有那麼多身不由己?到底是我要的太多還是得到的太少?

「鵝黃,我實在不太舒服,身上發冷。你騎馬先回東宮,給我燒個爐子,再把驅寒的藥備上。」我扶著額,另一隻手撐住馬車的門沿,找了個藉口支開鵝黃。鵝黃不疑有他,擔憂地囑咐扮做車夫的宋雲朗把車駕得穩一些,而後便騎馬先回東宮了。

我鑽進馬車中,宋雲朗替我關上車門。倚在門邊,隔著車門我問他:「是你嗎?」

「是我。」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是恭賀他喜,還是老友寒暄,抑或是問問這麼些年,為何一封信也無。

他沒回來之前我有許多話想說,許多的問題想問。可他真正在我面前了。我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倒是他再次開口:「漱口還有血嗎?」他的聲音不似從前,變低低沉,帶這點沙啞。我點了點頭,又想到他是看不到我搖頭的,悶悶地答了一聲:「嗯。」

「記得用藥。」他頓了頓,「太子對你好嗎?」

「貴妃娘娘說,他對我無微不至,在坊間傳為美談。」我有些賭氣似的答道。

「我想聽你說。」

「挺好的,確如貴妃娘娘所言。」

「……」

「……」

沉默許久,我有些懊惱,不想浪費獨處的時間,今日之後,恐怕再也沒有這樣的時候了。我想問他這些年在銜蟬關過的怎麼樣的生活,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聖上命我協助貴妃娘娘籌備你的婚儀。」

「……你若不願……」

「沒有願與不願。」我打斷他,「這是太子妃的職責。」

他嘆了口氣,我隔著車門上糊的絲綿紙看他,總也看不真切。

「皎皎。」他喚我的乳名,「我不是沒有和父親提過。也不是故意不寫信給你。只是信都被父親截了回來。再加上這些年銜蟬關並不太平,時有關外的外族來犯,我便也顧不上了。直到後來你還是成了太子妃……滌塵智勇雙全,又有擔當。他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你,護你與你李家周全。我信他。」

宋雲朗啊宋雲朗,你陪伴沈滌塵多年,又救過他的命。可你真的了解他嗎?沒錯,他是待我不錯,可我與他相處至今,依然看不透他。

自從春狩那夜聽得沈滌塵與張念的談話,我對沈滌塵的防備就從未放下。所以很怕宋雲朗會因為太過信任沈滌塵而陷自身於險境。只是我不知道要怎麼把自己的感覺告訴宋雲朗,只得道:「太子對我是不錯,但自己的命,還是得自己來掙。我更信我自己。」

又是相對無言。

從皇宮到東宮的路竟然這麼近。我還沒有完全記住他現在的背影,馬車便已經停在東宮門口。車門打開,借著月光我得以如此近地端詳宋雲朗的臉。相比離開之前,這張臉已經褪盡稚氣,變得稜角分明。便是放在同齡人中也多了幾分滄桑。

「更深露重,你回吧。」下車後我低聲和他告別,「今後見面便是君臣。那根紅繩你不宜再系了。」

他停住了動作。

「給我吧。」我催促他。

我和他面對面站著,終於,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從手上解下紅繩遞給我。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我似乎有些釋然。如今便是分道揚鑣,各自走各自的道了。也算給從前的自己一個交待。太子妃這條路不好走,我不敢分心。

第11章風寒

今夜的風真涼。直到宋雲朗從視線中消失,我扣響東宮的大門。

門從裡面打開,鵝黃與妝成率先出門迎我,一個給我換上裘皮,一個把一個湯婆子塞進我的手中。後面跟著十來個侍女,她們兩兩一排,提著燈籠,拎著香爐,端著熱茶。

鵝黃招招手,端著熱茶的侍女便上前恭恭敬敬地把茶舉到我面前。我本來不想喝,可是看鵝黃的樣子,我若拒絕,她又需得念叨上半晌。為了不讓她嘮叨,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是薑茶,我皺起眉頭。妝成接過茶杯,道:「太子妃自小就吃不慣這薑茶的味道。」

鵝黃揮揮手:「這薑茶驅寒最好不過了,太子妃回來的時候說頭疼。可千萬別感染風寒才好。」

我被一眾人等簇擁著往長信殿走。到了殿中,發現蜜合竟已經燃起了碳盆。我有些好笑:「如今才剛入秋。」鵝黃卻不以為意,一邊給我卸掉頭上的釵環,一邊道:「應京哪有什麼春秋,哪年不都是暑氣一消便得加冬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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