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见你没有到前院儿用膳,便心想你出门了没回来,等了半宿也不见你的身影,下人在城郊找到了你,阿爹今后每晚都去你的院子瞧瞧。”
阿爹这是怕她出了意外啊……
不过。
夙柔抓住夙万的手臂,“阿爹,你没有派人入宫吧?”
夙万摇头,“阿爹不傻,你同宫里的那几位公主,娘娘关系也不算是太密切,阿爹并没有派人进宫打探消息。”
夙柔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宫里若是知道她夜里整整一宿都没回来,怕是又要有闲言碎语了。
夙万又说,“我听下人说,是在一个大坑里面找到你的,你为何会在坑里?”
夙柔眼神飘忽,被阿爹这么疑问怎么还真的有点儿心虚呢……
夙柔说,“今日出门的时候,我跟阿爹说过啊,我出门去练习了,我既然和阿爹做了约定那肯定要拿下武举人的头筹。”
夙万蹭了蹭眼眶上的泪花,“阿柔……阿爹答应你,可不是叫你做危险的事情,你说,还好是在城郊,京城附近夜里没有野狼出没,你把自己的安全置身事外,阿爹怎么能放心叫你一个人出府?”
夙柔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就,今后出府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个丫鬟或者侍卫,阿爹可觉得行?”
夙万叹气,“罢了,阿柔在外面待了快一宿,早些回院子去休息。”
夙柔明白夙万在担心什么,可是又不能叫她放弃武举人考核。
她也是认真的在跟夙万提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她回了院子,换衣服准备入睡的时候,“啪嗒”
一块温润的玉牌从她袖中掉了下去。
她弯下腰捡起来瞧了瞧,她认得,这是宫煜府中随意出入的腰牌。
宫煜的腰牌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衣服里面?
他这是何意,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摸摸塞在她衣服里面的?
叫她今后能够随意进出他得府邸不成?
宫煜虽然是质子,但是在北国,皇帝和南国交好,也赏了宫煜一个自己的住处。
夙柔随手把它扔在了桌子上,睡醒了再说吧,肯定要把它给还回去。
叫旁人见了,还以为她跟宫煜早就暗度陈仓。
天彻底亮了,夙柔是被门外的吵闹声给吵醒的。
夙柔揉揉眼,身上随意套了一件外套开门。
院子里站着的是个宫煜的下人。
头回在宫里的时候,夙柔就见宫煜身边跟了一个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