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今天陪嫂子多喝一点!”
刘红梅接过酒杯。
“大娘,我妈喝了回家会又哭又笑的!”
老大蹙着眉喊道。
“让你爸管去!你看,大娘比你妈还要多一些。”
陈丽娟将酒杯在侄女面前举了举。
“唉,我又要洗碗了!”
读高一的女儿也凑了句热闹,“老三不许溜!今天是妈生日,你跟我一起洗碗!”
今年刚上初一的老三瞪了瞪眼,应道:“知道了!”
“护士长岗位还就内科要相对轻松一点吧,否则以高小花的为人早就不干了。用人调度方面安盛文确有不如月红军的地方。你在医院也有年头了,知道‘月红军’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庄岸柳问刘红梅道,不等她回答,又指了指陈丽娟,“她知道咯!”
“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去头掐尾的就那么一丁点。”
陈丽娟应了一声。
“我在医院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到过月红军的名字有什么蹊跷的。那不过就是个名字吗,和别人叫‘6军’‘海军’‘志军’的没什么两样啊!”
刘红梅说。
“你嫂子呢也有一个叔公,就是看守烈士陵园的那个独眼龙老陈,准确地说应该是族叔公了。所以,陈卫国在一中时,丽娟还得叫他一声‘叔’哩!当然,也是远房堂叔了。”
庄岸柳端起杯子呷了口酒,夹了块自家晒的酱肉在嘴里嚼着慢悠道。
“嫂子老家也是竹岗的?”
庄岸苗问道,“平常你不是说老人在霞溪公社那边么!”
“老家是竹岗的,够乡下的吧?跟隔壁江川的车山是一对‘难兄难弟’了!霞溪是我外公家,我外婆只生了我妈和我舅姐弟俩,我外婆走后,我妈大半时间都在我外公家。我舅自己盖有几间砖瓦房,他先是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后来又当了公社副主任的,那半新旧的老宅非要立据过户给我妈。我舅和我妈感情一直很好,我舅对我们兄妹也是一样。我们觉得爸妈他们和我舅一家在一块也有个照应,再说霞溪离青山也近,公路也顺道。不像竹岗,一天都到不了!我哥有时就两头跑了,反正霞溪那个物资站也要他看管的。”
陈丽娟说道。
“那,竹岗那边老家谁在帮忙照看呢?”
刘红梅插话问。
“我叔一家还在竹岗啊,乡下的房子分左右厢房,中间大厅堂和露天庭院两家公用,我记得我们家是门楼进去的右手边。现在我爸也很少回竹岗了,就是农忙时会回去一下,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哥在跑。”
陈丽娟说,“我是小学三年级转到青小的,和我表妹一起住在她大舅那,就是何彩虹家。我舅妈担心我学习跟不上,把我留了一级,这才跟何飞虹同班。何彩虹读书做事认真,年龄也大几岁,不大和我们一起玩,到现在还是那样,见面没几句话,有话也多是带批评教育的。后来在一中时,才知道陈卫国是竹岗前山的,他说和我家后山还有五六里的路。月红军是在竹岗里山,在前后山之间。我也搞不清楚,我们那一片全都是姓陈的,他又怎么会姓月的?他在上江的姑妈也是姓陈的哈!那次去看望老陈叔公时,他和岸柳聊得多,我却没太注意。”
“哇,原来这样的啊?妈讲得很好呢!”
女儿故作惊讶道,“怪不得爸老说你好,原来是能说会道哈!”
“难得女儿夸奖了!”
陈丽娟笑道,“她老嫌我话多,不说了。菜都没吃多少,大家吃菜,吃菜!”
“你爸说得没错,你妈是好人。你看家里理得整齐干净,这一桌菜烧得是挑不出毛病来,我要向你妈学习呢!”
刘红梅端起酒杯说,“我敬大嫂了,向你学习!”
“大嫂生日,我也要敬哈!”
庄岸苗也跟着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