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郎中,就不能证明风图说得百日红可以治瘔症是假的,那么自己下毒的事就有待商榷了。
“是吗?那可难办了,那本城主怎么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郎中呢?”
司徒融悠悠的话语让风图微妙的笑意僵在嘴边,他急忙道,“大人,有这个人的,的确是这郎中说的百日红可以治疗瘔症啊,不然小人怎么敢买这毒药哇!!”
“不急,你的事情先放一边吧,付氏,对于风郁告你为从犯,你可有异议?”
付倩倩早从风图的话明白,现在没了毒药要挟,她就更不可能把昨晚的话说出来了。
付倩倩往前爬了几步,极为低眉顺眼的姿态,“城主大人,民妇冤枉,对于老爷所做的一切事情,民妇概不知情啊。”
风郁早知付倩倩不会如昨夜那般乖乖吐出来,没想到她一概推翻,想把自己从中摘出去,眼神顿时就冷下来了。
“老爷他一向不喜欢民妇,甚至与外边的妓子都有了骨肉,还逼着民妇允许他纳妾,老爷这般对自己,那些腌臜事又怎么会让奴婢知晓,大人,民妇真的是被冤枉的。”
付倩倩捧着脸,哭声响亮,极为委屈似的。
付倩倩这样说,风图又如何不知道她的意图,眼睛通圆,“你个贱人!我就该一纸休书休了你!!”
“公堂之上,禁止喧哗!”
一个衙役对着风图喝道。
风图只能收声,握紧了拳头,你既不仁便不怪我不义了。
“城主大人,草民一切事情都与贱内说过,她知晓一切的,她在说谎!!”
付倩倩连忙大声反驳,“不大人,民妇没有,他诬陷我!”
“唐师爷,公堂喧哗是何罪?”
司徒融没有阻止快要吵起来的两个人,而是对着一旁记录的师爷唐志问道。
唐志回答:“回禀城主,公堂喧哗,扰乱公堂者,罚十杖。”
唐志的声音不大,但是又很清楚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原本剑拔弩张的风图和付倩倩即刻就偃旗息鼓了。
好家伙,他们可不想还没得罪,就被打好嘛,况且十杖欸,屁股不开花也要痛死了。
“都安静了?很好,那么风卓,你有何罪要认吗?”
司徒融看向除了开始叫了句冤枉就一直挺安分的风卓,轻挑眉梢,他倒是有点意外风卓的淡定。
风卓直起身子,他虽然被捆绑着,衣衫和头尽乱,但是心中的自尊不允许他丢弃,秀才的身份也不允许,他说:“禀大人,我无罪,而且我要控告风郁,他假借他人身份混进风家,给爹娘还有我下了黄桦花之毒,昨夜更是滥用私刑意图杀害我们一家人,最后还将我们绑来城主府衙,用莫须有的罪名栽赃我们,其心可诛!!”
风郁幽幽的看向的风卓,他的一番话倒是让人惊喜,三言两语转话锋,还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了。
“是吗?”
司徒融不着痕迹的瞧了依旧淡定的风郁,“可惜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