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摇摇晃晃地坐到她对面,昏昏沉沉的盯着她看了阵,睡意汹涌。
“为什么是我?”
似乎是有什么声音问道。
叶白动了动沉重的头,听那个声音又问。
他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有为什么,就想是你。”
灼灼日光穿过葡萄架洒在脸上的时候,叶白总算清醒过来,猛地坐起缓了一阵,才想到自己昨夜的冒失,不由懊悔地站起寻找墨竹。
“叶统领如此急切寻我,是后悔了吗?”
墨竹从厨房走出,就见叶白正在左右看着。
“不是。”
话音未落,就被叶白低声驳回,“我只是,怕姑娘觉得我轻浮。”
墨竹笑了笑,“我也只是个粗人,没那么多讲究。”
说着,上前把包子汤粥放到石桌上。
叶白跟在她身后轻声问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墨竹盯了他许久,直到他面露忐忑,才笑着说道,“自然是应了,可你往后也只能有我一人,若生了其他心思,和离如何?”
叶白毫不犹豫地应下,“不会。”
也不知他说的是不会有旁人,还是不会和离,墨竹勾了勾唇角没多问。
叶白坐下几口将早膳用了,起身跟她告辞,“我这就回府跟我爹说,让他安排人来说媒。”
临出门时,扭头看着墨竹收拾碗筷的背影,沉声说道,“我不会负你。”
说罢,不等墨竹回头看来就匆匆离开。
墨竹看着他狼狈离开的身影不由轻笑,旋即继续垂目收拾起来。
之后的一切便按部就班,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叶白原是请让江晚来做这个媒,却被墨竹笑着拒了。
“我自己来就是,无论是何人做媒,日子都是自己过,不必劳烦娘娘了,待婚礼请她就好。”
叶白一想也是,便由着她自己打理,只寻了本家一个全福娘子帮衬。
往后余生,他们也因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过吵过,可到底磕磕绊绊互相退让着过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