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点头笑道:“刚才有一个年轻美貌女子来找人,寻的却是一名二旬年轻男子。”
他此言未毕,南宫逸已提气掠出,吴云鹤只得向王老汉揖手道:“多谢老伯指点。”
言罢,便追着南宫逸掠去。杨飞闻得二人似已去远,这才腿软脚软的自床下爬将起来,他满身尘土,衣衫不整,衣服亦被勾得破破烂烂,勉强拍去尘土,将姜依萍自床下抱出,情形亦同自己一般无二,一双雪白的大腿更是裸露在外,令人想入非非。杨飞勾起绮念,忽闻王老汉道:“你们小两口亲热完了没有?老汉要进来了!”
他无暇多想,急急将姜依萍放到床上,覆上被子,免得春光外泄。王老汉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两碗汤面,笑道:“我们寻常农家,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就做了这两碗面,别嫌弃。”
杨飞接了过来,连声道:“多谢王老伯!”
王老汉又道:“瞧你们弄得脏兮兮的,老汉打盆水来给你们洗洗。”
杨飞忙道:“这哪用老伯动手,晚辈自己来就行了。”
洗舆之后,杨飞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式的吃完自己那碗面,见姜依萍一点未动,奇道:“你为何不吃?”
姜依萍柳眉紧蹙道:“这东西谁吃得下去?”
杨飞心道你这贱货嘴倒挺挑的,若是先前他必定弃之不管,由得姜依萍饿死算了,可现在这骚婆娘到底跟他有夫妻之实,若任由她饿肚子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只能苦着脸赔笑道:“好歹先吃一些,到了太原人参燕窝鱼翅熊掌由得你吃。”
姜依萍反问道:“我们要去太原么?”
她不说你,而说我们,语中之意便是以后要跟杨飞在一起。杨飞心知惹上一个大麻烦,以后只怕甩不掉她,点头苦笑道:“我到太原去找一个人。”
此言方出,忽觉不妙,梅兰醋劲最大,要是让她见到姜依萍,那还不旧态复荫,提剑杀了自己。姜依萍见他神色忽喜忽悲,疑心大起道:“找什么人?是不是女人?”
杨飞轻轻搂住她道:“当然不是女人,你别瞎想,好了,吃面,吃面,我来喂你。”
杨飞耐着性子,一勺一勺的喂姜依萍吃面,好不容易哄她吃完,方松了口气,问道:“你刚才说有个秘密,是什么啊?”
姜依萍娇笑道:“你附耳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杨飞乖乖的将耳朵凑过去,姜依萍轻声道:“你已中了我的毒了?”
杨飞还道她在说笑,满脸坏笑道:“不错,我是中了你的毒,中了你的淫毒。”
姜依萍缓缓道:“不是淫毒,是蛊毒,它的名字叫情蛊。”
杨飞心中一惊道:“那是什么毒?会不会丧命?”
姜依萍点头道:“若是你同别的女子交合,它便会作,死得苦不堪言。”
杨飞见姜依萍神色凝重,不似在开玩笑,呆了半晌,忽尔一个耳光打将过去,怒骂道:“你这毒婆娘,贱货,淫货,荡货,千人骑,万人胯的烂婊子,出门被劈死,走路被打死,吃饭被噎死……”
他一口气将自己所能想到恶毒之语尽皆骂出,较之泼妇只怕也毫不逊色。姜依萍抚着印着五道指痕的脸颊,寒着俏脸道:“你敢如此待我?”
杨飞冷哼道:“老子如此待你又怎么样?老子还要一剑杀了你。”
言罢,找到长剑“刷”
的一声抽了出来。姜依萍忽然一阵娇笑道:“我还忘了告诉你,那蛊母在我体内,只要我一死,你也无法活命,你现在知道我的外号为何叫毒娘子了吧?”
杨飞想到自己以后为了活命,便得乖乖听这毒婆娘的话,更惨的是今生只怕与梅云清再也无缘,思及此处,不禁悲从中来,长剑“铿锵”
落地,伏在床上痛哭起来。“没用的家伙。”
姜依萍满脸鄙夷之色道:“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落泪还算男人么?”
杨飞狠狠瞪着她,恨不能一剑杀了她,可怎么也下不手。王老汉早闻得二人吵闹之声,进来打圆场道:“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好了,好了,一人让一步吧。”
杨飞冷哼一声,掉过头去,忽问道:“王老伯,你这可有我夫妇二人合适的衣物?”
王老汉道:“老汉这没有,不过老汉可以帮你们去弄,你们等一会。”
言罢,便即退出弄衣服去了。姜依萍忽“扑嗤”
一笑道:“好了,大不了人家说声对不起,梅大侠,梅大哥,梅哥哥,对不起了。”
杨飞面色稍和,却仍一言不。“请问……”
大门未关,门口忽然行进一个青衣少女,大声喊道:“有人在吗?”
杨飞正在气头上,颇是不耐道:“我不是人么?”
“你这人,为何如此无礼?”
那少女行进房来,见得杨飞周身破破烂烂的模样,抿嘴笑道:“怎会是你这家伙?”
杨飞抬头望去,那少女正是曾经见过一面的南宫燕,心道今日为何在此碰到这么多熟人,有好气没好气道:“我是人,不是家伙。”
南宫燕嗔道:“人家又没得罪你,干嘛这么大脾气?”
一眼瞥见床上的姜依萍,奇道:“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
姜依萍笑吟吟道:“我是他老婆!”
杨飞心中叫糟,这下在梅云清面前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觉狠狠瞪了姜依萍一眼,心道改天老子一定把你卖到软香居去,就算戴足绿帽子也在所不惜。南宫燕奇道:“你不是梅姐姐的未婚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