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远远传来:“小荷,忆梅到底怎样?”
杨飞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珠光宝气的中年男子行色匆匆,急急赶至,身后还跟着一名美艳的中年妇人,显然是他妻子,俱是满脸急色。
柳荷恭声道:“老爷,夫人,小姐中了迷春药,神智不清,奴婢点了她的睡穴,正睡着呢,只是那春药厉害得紧,时间长了,恐怕对她身子不利!”
此二人正是阮忆梅的父母阮宝华夫妇,阮宝华还未出声,那阮夫人已埋怨起来,语带哭腔道:“让梅儿搬回府中,她就是不听,这下可好……”
言及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阮宝华皱眉道:“夫人,现在不是怨天忧人的时候,咱们还是去看看梅儿吧!”
又对柳荷道:“小荷,让你不要这么客气,你老是不听!我已遣人去请江神医,看看他可有医治之法,夫人,我们上去瞧瞧。”
言罢,便同阮夫人匆匆上楼而去,他赶得急了,竟瞧也未瞧杨飞一眼。
柳荷对杨飞道:“呆会再让老爷处置你。”
说完,飘然跟去。
杨飞见女煞星不在,心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瞧瞧自己身上的绳索,俱是牛筋所制,缚得既密且牢,他运足内力,奋力一挣,却是纹丝不动,又试了几次,仍是如此,知道逃走无望,只得作罢。
过得片刻,门口又行进一人,杨飞见得此人,顿时羞愧难当,“啊”
的一声,急急垂下头去,不敢以面示人,来人竟是梅云清。
梅云清也未想到会在此处见到杨飞,何况还是这般尴尬情形,怔了一怔,惊讶的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飞心中气苦,咬了咬牙,抬头瞧着心上人,低声道:“我被他们冤枉,方至如此?”
梅云清想起传话奴婢曾言柳荷已擒住采花贼,便猜道:“这么说,小荷抓到的采花淫贼便是你了?”
杨飞点点头,又觉不对,急急道:“真正的采花贼不是我,是一个叫杨云飞的家伙,他们都搞错了。”
又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梅云清听完,不置可否道:“事情若真如你所说,你确实是被冤枉的。”
杨飞闻她语气冷淡,不禁黯然道:“云清,连你也不肯相信我。”
梅云清淡然一笑道:“我信不信你又有何干系?从今日起,我与你再无瓜葛。”
杨飞大急道:“云清,你是不是看见我跟我师父……”
“你师父?”
梅云清柳眉微蹙,忽又冷冷道:“请不要叫我的名字,免得别人误会!”
“就是那个苏花语。”
杨飞索性一口气将这两日他与苏花语所生之事和盘托出,不过将他在客栈中强吻苏花语之事换成了他骗苏花语的那套说辞,至于刚刚在妓院他把师父给嫖了更是略过不提。
梅云清听得暗暗好笑,心中已然原谅了杨飞,仍板着脸道:“你怎么可以拜苏花语作师父?”
杨飞苦着脸道:“当然我和小燕子的性命就捏在我师……”
他叫顺了口,连忙改口道:“哦,苏花语手上,不拜师又能怎么样?”
梅云清哼道:“这次算你过关。”
杨飞大喜,忙道:“天下所有人误会我都不打紧,就怕云清误会了我。”
梅云清忽道:“横竖你也拜了一个师父,不如也拜我作师父吧。”
“绝对不行。”
杨飞大惊之下,一口回绝,一个师父已够他受了,再多一个,估计将他大卸八块也不够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