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哦!”
听着南宫燕的娇言软语,雷洪曲下高大的躯体,南宫燕右手轻轻按在雷洪肩头,握住藏在袍内匕的左手兀自轻轻颤抖,她舍冷恨而取雷洪实因相较而言雷洪更好骗一些。
雷洪看似毫无防备,她只需取出匕对准雷洪的背心刺下去便一了百了,再无后顾之忧,可她总是狠不下心来。
时机稍纵即逝,正当南宫燕犹豫不决之时,只闻一个男子声音道:“雷兄且慢。”
雷洪愕然望去,不由大惊,连忙站起,换上一副笑脸道:“钟兄,别来无恙乎。”
此人落入梅兰那恶毒婆娘手中,不是早该丧命了吗?
来人正是他的旧友“玉萧公子”
钟敏,他又换上那身锦衣,不知又从何寻来一支玉萧,斜斜插在怀中,风采不减当年,一扫先前颓色,他身边还跟得一人,周身裹在厚厚的棉衣之中,体形娇小,显是女子,行得近了,雷洪方才认出,竟是他恨之入骨的梅兰。
南宫燕见了梅兰,原来失望的眼神又亮了起来:“小兰姐姐,怎会是你?”
她不认得钟敏,还道是梅兰的朋友,一起来救她的。
梅兰玉容冰冷,却不理她,反冷冷的望着雷洪。
钟敏呵呵一笑,揖手道:“雷兄,数月不见,不回长白享福,怎么又到中原了?”
他语气中隐含嘲讽之意,雷洪忌他武功,佯作未闻,斜眼瞄着梅兰道:“怎么这个恶婆娘会跟钟兄在一起?”
梅兰满脸怒色,冷哼一声,钟敏哼道:“雷洪,她现在是我妻子,你说话客气点。”
“原来钟兄……”
雷洪本想说已把这恶婆娘降服了,话到嘴边变成:“已娶了嫂夫人,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小弟改日讨杯喜酒喝。”
钟敏瞥了梅兰一眼,神色稍稍缓和:“一定,一定。”
南宫燕花容失色,钟敏跟这雷洪称兄道弟,油头粉面,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自己还当成救星,原来又是一头野狼。
钟敏二人来到雷洪面前,雷洪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钟兄找小弟有何要事相商?还是为了那件东西吗?”
想起上次趁人之危,向钟敏索要玉石神功不成,难保钟敏不记恨在心,自己双拳难敌四手,是以心中忐忑至极。
钟敏奇怪的又瞥了梅兰一眼,这才道:“你我二人势孤力单,此事还得好好斟酌。”
雷洪见钟敏并不提及旧恨,放下心来,他此行志在复仇,并未带得多少帮手,是以闻言连声应是。
南宫燕行到梅兰身畔,低声道:“小兰姐姐,你可看到杨飞?”
梅兰美目掠过一丝难以言状的惊色,神态依旧冷漠道:“杨飞是谁?”
南宫燕愕然道:“小兰姐姐,你莫不是受了这姓钟的控制,话不由衷?”
梅兰稍稍大声道:“他是我丈夫,南宫姑娘此话怎讲?”
语气一变,忽然回对着钟雷嫣然笑道:“你们不是要帮手么?妾身倒找到一个!”
※※※
杨飞叠坐榻上,李万剑右掌抚在他背心命门,缓缓输过精修一甲子的功力,助他化解厉方邪的透髓剔脑大法。
杨飞只觉体内忽冷忽热,更难受的是,脑中如有针刺,令他痛不欲生,偏偏李万剑早已封住他的哑穴,想叫都叫不出来。待李万剑运完功,杨飞已痛得晕了过去。
李梦柔扶着杨飞在榻上躺好,啐骂道:“真是没用。”
李万剑淡然道:“这种刺心锥脑之痛,纵是意志再坚,也好不到哪去?”
李梦柔颇为关切的问道:“师父,师弟还有救吗?”
李万剑神色凝重道:“杨飞体内潜藏的那股暗劲随气血不断游走,每日子午二时便生突变,封闭杨飞颈部一段经脉,便他脑部窒息,产生种种幻象,为师虽用内力强行压制,却只能治标,不可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