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竟沒有回懟,依舊笑臉相迎:「要不然,你明天就自己先回去吧,你也怪累的。」
宋樓蘭睜開眼睛,斜乜著她:「不行,我太吃虧了。」
就付個茶錢和趙來的醫藥費,也不至於蹭這麼久的車吧。
沈蕪:「行吧。」
反正乾等的不是她,坐著不舒服的也不是她。
趙興這幾日都歇在養鶴堂,漁利口也不回去了,往日三個人在馬車裡還不覺男女同車尷尬,現在只有他們兩個,車又不寬,對面坐,他腿長,難免會碰到她,若是並排坐,又難免會碰到肩。
一時間,車廂內竟有些狹小,呼吸相觸,到底太過親近。
她剛才還讀了一個香艷故事,聯想此情此景,更是心猿意馬,想入非非。小黑臉上紅暈漸生,心跳聲清晰可聞,綿長的呼吸節奏混亂,她一伸手掀開車簾,讓冷風冷雨吹進來一些。
然後再欲蓋彌彰地解釋道:「車裡太熱了。」
宋樓蘭:「原來你也會害羞啊,還以為你從不把男女之防放心上呢。」
沈蕪暗罵他盡說些廢話,她又不是不識男女的幼童。
全當沒聽見他說什麼,又看了一圈街上的鋪子,鋪子裡的店家,客人與路過的行人,側身才驚覺,宋樓蘭坐到了她身邊來,本能地往後退,後腦勺撞在了車廂上,也顧不上疼順勢挪到了他對面。
宋樓蘭饒有興味,惹得沈蕪白了他一眼。
「你剛才坐在車中這麼久,有沒有覺得有人盯著我們?」沈蕪臉上的綺色早就散了,「不對,是盯著我。」
沒將她戲弄得更好玩些,宋樓蘭還怪遺憾的,不過他也無所謂就是了,本來他就對她沒這份心。
既然說回正事,那他便說道:「盯著你也正常。」
「悅來茶館又不是什麼神秘的地方,有心人想查是誰替他們想了這個主意,一查便知。不過是礙於你出入陳記,摸不清你的身份,也不知你是不是代陳小粥行事,所以只好天天盯著,也有跟風買進賣出的意思,誰讓陳小粥是出了名的會賺錢呢。」
沈蕪:「也有幾分道理。」
老張頭終是來了,馬車在濕滑的街道上慢慢行動起來。
搖搖晃晃的,倒讓沈蕪的心境平和許多。
「你為何不參一股?」掛牌茶價,他全程旁觀,他真的能忍得住嗎?「你也不像是對錢沒有欲望的人啊。」
宋樓蘭:「我窮。」
宋樓蘭窮?沈蕪肯定不信他這鬼話,哪個窮鬼會花百兩買一盞玻璃風燈?在她面前說窮,八成是裝的,擔心她覬覦。
沈蕪:「可以用東西抵呀,比如鋪子,房子之類的。」
宋樓蘭諱莫如深,三緘其口。
鋪子、房子、耕地,他有是有,就是怕他拿出來沒有哪個錢莊敢接。再一次想到這些賞賜的東西,他就覺得不值,還不如賞他銀錢呢。
沈蕪瞧他臉上糾結神色,想來是被自己說動了,再接再厲道:「以你的智商,一家鋪子換兩家,一套院子換兩套不再話下。」
宋樓蘭略一點頭,似是做了重大決定,從懷裡掏出一張紅色的信箋。信箋大紅灑金,雕鏤刻畫龍鳳呈祥,像一份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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